晏为炽一僵,他思绪飞快运转,竭力找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在床那头睡。
陈雾又没了动静。
刚刚只是梦呓,不是真的醒了。
晏为炽捏捏陈雾的手心:“做的什么梦,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
陈雾睡颜安宁。
晏为炽侧低头看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做贼心虚地擦擦陈雾的头发跟脸,生怕沾到药水味。
第二天一早,陈雾照常去厨房做早饭,途径餐厅的时候,他咽下了一个哈欠,惊讶地睁大眼睛。
餐桌上摆着烤面包,豆浆,玉米,白煮蛋,烧饼,蓝莓,稀饭,全都是两份,杂是杂了点,看着很有食欲。
厨房有响动,陈雾跑进去:“阿炽,早饭是你做的吗?”
晏为炽系着围裙清理台面:“不是。”
陈雾茫然:“家里只有我和你,我才起来,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吗?”
晏为炽把豆浆机收进柜子里:“那你还问?”
陈雾:“……”
他搓脸抓头发:“我只是没有睡醒。”
“你都做好了,我就直接吃了,我刷牙去。”陈雾走出厨房又回头,“阿炽,辛苦你了。”
晏为炽似笑非笑:“平时你做饭的次数比我多,我是不是每次都也要对你说辛苦?”
陈雾缩着脑袋转过身,嘀嘀咕咕:“我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我真是睡昏头了,我去洗了脸就好了。”
晏为炽黑着脸把厨房的卫生搞完。
不一会儿,陈雾洗漱好坐到餐厅,他喝了几口豆浆,抓起玉米啃了起来。
玉米是老家寄过来的,虽然从冷冻里拿出来吃口感差了一点,却也比菜市场买的好。
陈雾边啃边说:“阿炽,玉米糯糯的。”
“嗯。”晏为炽回应。
这么大的房子没请人,依然干净整洁。明亮的晨光拢在他们身上,他们各自吃着早饭。
跟往常一样,晏为炽先吃完,陈雾扫掉所有残留,他把盘子里的最后几颗蓝莓捻起来:“碗我来洗就好了。”
“吃你的。”晏为炽收拾起了餐桌。
“我都吃完了。”陈雾快速吃掉蓝莓,起身和他一起收拾,“阿炽,你是睡不着起来做的,还是以后每天都给我做啊?”
晏为炽云淡风轻:“你想我每天给你做,我就每天给你做。”
一般人听了多少都会感动,陈雾不按常理出牌,他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吧,我有时候早上想吃馒头包子,你不会蒸。”
晏为炽:“……”
行了,下一步就是学做面点。
国庆在时间的齿轮上平平淡淡地转了过去,陈雾把南园的药材养得很茁壮,没有一株蔫的。
余伯来找陈雾,领他去了大院的鸟舍。
陈雾没东张西望:“余老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老给了他一个文件袋。
几只不知名的鸟叽叽喳喳叫,陈雾打开文件袋把手伸进去,摸到一沓资料:“这些是什么?”
“国内适合你的学校招生信息。”余老在给他手里的一只鸟拔羽毛,残了的都给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