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拉了拉修身的外套拉链,风吹上来,勾勒出她发硬更紧的线条,她最近迷上健身,有个大三的在健身房碰到她以后追她追得紧,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了也屁颠屁颠的凑上来,贱骨头一根。
“炽哥,要不你也健身吧,适当的发泄有益于身心健康,运动使人豁达。”赵潜介绍自己所在的健身房,最近办卡有优惠。
晏为炽:“你进小广告群了,拉会员拿折扣?”
赵潜:“……”
“别在这烦我。”晏为炽眉间的那点儿情绪浮动消失不见了。
陈雾不在的时候,他基本都是无欲无求的样子。
“好嘞,这就走。”赵潜想起来个事,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管药,“我哥的工作伤手容易长倒刺,你把这个带回去,早晚给他擦擦。”
晏为炽看了看说明,擦手的,他收了,语气散漫像是随口一提:“在嘉钥老实呆着,别自作聪明。”
赵潜顿了顿,朗声笑:“ok。”
在陈雾日复一日的坚持照料下,晏为炽脸上的伤疤淡去,不凑近看几乎发现不了。
难得的好天气,还是不用上班上学的周末,陈雾在观景台捣鼓他的植物。
那么大面积,采光又好,别人家搞成了花园,他不搞,只有春桂带过来的两株。
空出的地方就空着,摆两把椅子晒太阳。
此时晏为炽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面,看陈雾把春桂养的植株转个边,用剪刀在两株上面各剪下来一截短枝条。
旁边是早就准备好的空饮料瓶跟园土。
“你那花还是树的,不是种子繁殖?”晏为炽胳膊压着他自考的复习资料,懒洋洋地问。
陈雾摇头。
晏为炽的目光落在陈雾削枝条的手上,去年不记得哪天对这人有了其他心思。
概括就是冬天。
现在又是冬天。一年了。
陈雾把削下来的细碎木屑捡起来扔进垃圾篓,他开始给空饮料瓶装土。
没用什么工具,直接用手抓。
黑顺的头发丝跟上翘的眼睫都站着光点。
晏为炽想起去年把人叫到楼顶给他缝开线的袖子,也是这么披着暖阳。
不知过了多久,陈雾给两截枝条安好家,满手是土的站起来:“阿炽,我去把手洗了,给你做奶茶。”
晏为炽忽然说:“我喜欢你。”
陈雾一下停住脚步。
“本来想等到今年情人节,一直在数日子,但是,”晏为炽看着陈雾的影子,懊恼地皱了皱眉头,面部烫热。
妈的。
提前说出来了,那一瞬间从内心深处迸发的冲动根本控制不住。
陈雾还背身站着,脏手被拉住,他的指尖轻轻颤动。
“祖宗,考察期能不能结束了。”晏为炽给他清理指甲里的泥土,“我现在就想要。”
陈雾不知所措,睫毛扑闪,说话声慢慢的小小的:“要什么?”
“名分。”晏为炽把陈雾依旧脏的手握住放到自己额前,头低下来,眼眸微垂虔诚而炽烈。
“陈雾,我想要名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