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从原县长左秋事发之后,开始关注县政府大楼的承建商阳光万里建筑公司,开始关注林雪娇,也从各种渠道听说他们家族内部斗争历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连路北方也没想过,事情竟然恶化到这地步。现在连吴优洁的爷爷奶奶都加入战队,竟趁着林雪娇被拘之时,来公司翻箱倒柜,逼会计交账,要章子。看样子,这狗血的商战,更加升级了。路北方知悉是这般情况,他沉默了一下来。他用手支着下巴,撑在接待室的桌上,微闭着眼睛,寻思了好一阵子!只待分把钟之后,他眼睁开,望着吴优洁,帮着分析道:“吴优洁,我知道你今晚来找我,是想让我将你妈放出来,然后所有事情,她来从容应对,对吧?”“嗯嗯,就是这意思。”吴优洁抬了抬头。“但是,在这次安全事故这事情尘埃未定之前,你妈不能出来。不是我不放她,而是在保护她。你想想,本来这死者家属,就觉得是你妈管理不善,才酝成祸端,出现安全事故!现在,通过我们的调解和开导,暂时平息了他们的怒火。可是,若你妈现在出现,肯定又点燃他们心头怒火,说不定还会将怨恨撒到她身上。到时候,保不准会发生更恶劣的群体事件!”路北方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焦燥神色继续帮着分析:“你们家族的斗争,我们真管不着!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里边牵涉到错综复杂的股权关系,各种账目,我们更是分不清楚,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走法律程序!……只是眼下,公司账上还没钱,这就麻烦了。”吴优洁低声道:“是没钱。”路北方叹了口气,又思索几秒,接着果断拍板作决策道:“钱的事,我可以给你公司想想办法。明天,我问问财政局,看政府的工程款,是否能先给你们公司支一点!毕竟,这是政府工程,也事关绿谷县委县政府的形象。”听闻这话,吴优洁自然高兴。她很清楚路北方说这话的逻辑,政府先拨工程款给公司,公司再支付赔偿款。赔完款,那就意味着自己老妈林雪娇能出来。她出来后,对付眼前这繁杂的场面,自然不用她操心。“那,谢谢路县长,真是太感谢了!”吴优洁说这话时,有点呆萌站起来,情绪激动的她,微微朝路北方欠身,深深鞠了一躬。对眼前这绝世美女行大礼感谢,路北方真不适应。他赶紧支棱起身子,站起来道:“不用,哎,不用这样。”吴优洁虽然以前在上海做模特工作,但并不是那种性情豪放的女孩!主要原因,就是她一直生活在父母的襁褓中,没有经历社会过的毒打。前几年,她人在上海,有父母提供的优良资源保障,根本没生活压力。很多圈子里的模特,给个万儿八千,就跟土豪陪游陪睡,吴优洁对这散碎银子,根本看不上。也正是因为前几年有父母溺爱,这女生是人纯还漂亮。当初左秋有机可乘,能进入她的家里,就是因为这点。吴优洁当时热心欢迎左叔叔进屋,哪知道人家是垂涎她的美色,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夺了她的处女身子。这件事,一度给吴优洁造成很深的心理创伤。整整半年,她几乎都没出门,甚至还得了抑郁症。直到三个月前,她又跑到上海,在一家医美机构,将那个膜给修补了起来,这才回到绿谷县静养。近一个月,她开始偶尔约以前的同学出来吃个饭,到超市去买些东西。真是没有想到,一场安全事故,一下就将这个受伤的女孩推到社会前台!现在老妈林雪娇被带走,公司没有钱,让她不得不抛头露面!当她打听到今天负责处理政府大楼安全事故的负责人是副县长路北方之后,心里犹豫再三,最后是硬着头皮,才给路北方打的电话。此时,路北方也算答应帮吴优洁筹措资金,向财政预支工程款。吴优洁知道,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她目光流转,感激地盯着路北方再道:“路县长,那我走了,真的谢谢你。”“好!明天我就去找财政要钱!”路北方挥挥手,看着吴优洁走出接待室。但打开门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吴优洁皱了皱眉,但又不得不摸索着,小心翼翼迈出第一步。路北方见此情形,忙问跟上来问道:“哎,你车在哪里?”吴优洁边让眼睛适应这浓黑夜色,边道:“我放在政府门口的马路边,晚上不抄牌。”绿谷县政府大院为什么要新建,就是没有修车场。而且路北方一下想到,从自己办公楼到门卫室外面的马路上,最少有200多米漆黑路程。“要不,我送下你吧。”路北方边关门边道。路北方领着吴优洁,在夜色中的政府院内穿行。一路上,两人也说了阵话。路北方跟她说你既然保管着公司公章和会计章,那这事儿,除了你妈,你对谁也不要说,不然的话,吴家人找上门要公章,若她不给,肯定会对她不利。,!说这话的时候,路北方特意举了刚才吴优洁与他说话的例子,说你一进来就告诉我,你现在将保管的章子放在车子底座下面,你想想,若我有点私心,或者我和吴氏家族的人比较熟络,我向他们透露消息,人家就堵着你将公章拿走,你怎么办?吴优洁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听了路北方的话,才顿感背后背发凉!两人边说话边走路,吴优洁不时抬眼望着路北方挺拔的身子,他的形象,在眼中就这样一点点高大起来。虽然与这个男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个人胸怀宽广,并没有因父亲谋害他之事,而耿耿于怀,甚至根本没有带着仇恨的情绪,在应付自己。到了门口,两人挥手告别后,吴优洁向着车边走的时候,突然心里有些不舍。她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偏偏这个男人,带给自己厚实的安全感。也因此,在与路北方挥手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忧郁与失落,在心里,她渴盼与这个男人多呆一会儿。……次日一早,路北方就将昨天晚上,吴优洁找过他之事,向县委书记张晋云进行汇报。哪知县委书记张晋云当天要陪省科技厅的领导下乡,无心听路北方的汇报,反而交待他,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处理!路北方咂咂嘴,只得自己给财政局长曾海阳打电话,要曾海洋先支付700万元到县政府大楼承建商的账上,现在这笔钱要用于项目上5名死者的赔偿。曾海洋在那边倒很客气。但是带来的结果,却让路北方郁闷。他道,每年年底,市级县级财政,都会提前半个月扎账。一般就是利用这半个月,做上年度的财政数据统计,所以这段时间,国库中心不再下拨任何款项。一听这话,路北方自然有些不乐意。他道:“曾局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曾海洋在那边连连道歉:“路县长,不是咱不想办法,但是确实操作不了啊,支付系统都锁住了,钱放在那里也拔不了啊!”听闻是这么回事,路北方也没辙了。在思虑一会后,路北方给绿谷县农业银行行长穆运华打电话,要他来办公室一趟。路北方是心想,既然现在公章和财务章都在吴优洁身上,那事情也简单,只需公章和财务章到位,就以公司的名义,向银行借点款。至于其的,先将赔偿整到位,将林雪娇放出来再想办法。农业银行行长穆运华一听路北方要贷款,跑的比兔子都快。当然,不仅路北方挂着个副县长的名号,而是他所要贷款的主体不存在破产的可能,放出去的款,不担心收不回来。过了约有十来分钟,穆运华如沐春风出现在路北方面前:“路县长,有啥事?请吩咐!”路北方认真道:“我想贷600万元。”穆运华哈哈一笑道:“可以啊,路县长贷款,不要说600万,就是6,000万,都没有问题。”路北方慢调斯理道:“这次,不是咱们政府这边要贷款,而是一家叫阳光万里的建筑公司。他们公司最近出了安全事故。现在急需资金赔付给出事故的农民工家属。”穆运华一听,愣了一下。接着问道:“就是修建政府大楼那家阳光万里建筑公司?”“正是。”见路北方确认是这家公司,穆运华的脸色就凝重了。他道:“这家公司?以前在我行就有贷款。因在外面以前的工程款没收回来,现在工程又垫资比较大。我听说他们的资金链,早就崩紧了!前两天,我们银行还在内部开会,还在商议看是不是要及时抽贷回来!”穆运华的话,无疑在印证着银行的德性,那就是不缺钱的时候,他使劲要贷给你,当你真正缺钱的时候,人家却抽贷的说法。眼见穆运华不想办贷款,路北方很是郁闷。他拧着眉毛,紧盯穆运华道:“阳光万里公司是绿谷县本土企业,又做的是县政府大楼工程,你们在这节骨眼上,想抽贷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抽袋让他们直接资金链断裂,然后政府大楼不修了,成烂尾工程?”穆运华见路北方发火了,战战兢兢辩解道:“我,我,路县长,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为了我们行的资金安全,才不得不这样做!”路北方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是为了你行的资金安全,但是,你们多少心里还得有点大局观念吧。人家账上堆着几千万的时候,你们舔着脸去让人家办贷款。现在人家暂时出现经营困难,帐收不回来,你们却马上另一幅嘴脸,还要抽贷!咱不能雪中送炭,但总不能立马落井下石啊!缺德,你们这是缺德的行为!”:()分手后,五个高官女儿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