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连带他讨要的小礼物都被他珍藏起来了。闻人礼在小礼物上落下一吻,仿佛在透过这个礼物吻着远方的恋人。即使恋人的字在常人眼中实在是算不上好看,但是他却觉得是最可爱的字体。就是中和了一种有些碍眼的笔锋。闻人礼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城池,继续了自己手中的包扎,写药方。他的眼里充满了慈悲。闻人礼就是这样的人,慈悲为怀但是又与所有人礼貌而疏离。战争的硝烟暂时还没有到京城,风荷在家里躺了一阵子。眼看着他和闻人礼的婚期越来越近,可是战争丝毫没有平息的意思。这婚也不知道是结还是不结了。事实证明,还是要结的。到了婚期前半个月,闻人礼被召回来了。风荷也被家里要求学习婚礼的礼仪,他的嫁妆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风荷总觉得现在的局势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叛军就是赵将军引领的,他的儿子赵长遇也参与了。而他和赵长遇关系好,他又和闻人礼有婚约在身。侯府因此里外不是人。婚礼前,风荷和闻人礼是不允许见面的。七月七号一到,婚礼准时举办。风荷凌晨就被拉起来了,许多的侍女帮他穿礼服,梳辫盘发,描眉扑粉。昨天晚上风荷还在要求下泡了满是花瓣和牛奶的澡。肌肤胜雪,透骨生香。风荷被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本人却困的连眼睛都打不开,他只觉得脸上一直在被折腾,一会儿这涂一下,那抹一下。头发也是,今天要梳的发型十分复杂,山路十八弯的款式。一堆金银珠宝往头上戴。最后戴上凤冠时,风荷感觉脖子要被压得抬不起来了。这可是纯金打造的啊。打扮好了后,风荷去拜别了自己的父母而后就被塞进轿子里面了。风荷成亲的队伍极长,绵延的嫁妆在后面跟着几乎看不见尽头。尽然是十里红妆。本来紧张的战场氛围,都被这喜事冲散了不少。冲喜还能这样用。侯府离东宫还有一段距离,风荷从凌晨起来,折腾了一大早上,粒米未进。他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没办法,轿子里没有吃的东西,他只能忍了。风荷微微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到太子东宫后,轿子停了,鞭炮声响了,热闹欢腾。风荷被扶出来了,闻人礼在东宫前等着他。风荷被闻人礼牵着进了东宫主殿。风荷戴着红盖头,但是外面热闹的声音依旧可以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闻人礼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但是还是紧紧地抓着他。没想到平时沉静淡然的闻人礼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这么地紧张。风荷有些失神地透过红盖头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手。东宫主殿聚集的宾客甚多,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皇子公主,甚至连皇上还有风荷刚刚拜别的父母都在。吉时已到,风荷和闻人礼被安排着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砰!”一声巨大的响声打破了婚礼进行,是叛军攻入皇城了。原本安静肃穆的婚礼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逃窜声,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岑非玉俊逸冷酷的面庞沾染了一丝血色,锋利地刀剑劈开了主殿大门。他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闻人礼,黑漆漆地眸子里闪烁着一点两点猩红的肃杀直之气。而闻人礼惊讶于看见风荷昔日的下人“小竹子”。原来,叛军首领之一的“岑非玉”是他。侯夫人和侯爷也是一脸震惊。风荷也被异动吸引了注意力,但是碍于在场人太多,他不敢把盖头掀下来。东宫主殿里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叛军怎么会这么容易攻打进皇城,这就意味着周边的城池已经在一两天之内全部沦陷。不让他们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盛王朝要亡了!高台之上皇上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岑非玉却暂时没有管这些人,他的眼睛已经快要被风荷与别人的婚礼给烧红。嫉妒。一股暴躁的郁结之气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岑非玉不禁恼恨自己,一心只知道练兵夺权,丝毫不关心京城里的事情。这才把计划进行的如此之慢,没想到直接拖到了风荷和闻人礼的婚礼。本来他们还没有那么快就攻入皇城的,是他听闻了这个消息后集中火力猛攻京城。岑非玉垂眸,而后他一把拉住了一旁呆呆的只知道站在原地的风荷。把风荷从闻人礼的身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好久没有抱过风荷了。他瘦了一些。风荷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立刻拉开了头上的盖头。如何就看到了岑非玉冷然肃杀的脸,而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自己。,!风荷鸡皮疙瘩起来了一些。“小……小竹子。”风荷并没有太震惊,因为在意料之中,只是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侯夫人紧张地看着岑非玉,她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岑非玉:“你……你快放开我的孩子。”岑非玉没有放开风荷,他已经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于是岑非玉把手中的刀一丢,剑锋直指皇帝。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噗!”只听得皇上吐出来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非玉。当场的官员及其家眷们都被吓得抱头鼠窜。闻人礼也拔出了剑指着岑非玉,他的眼里没有悲痛,好像亡的不是他的国。岑非玉轻蔑地笑了笑,他随意从跟着的部下手上抽出了一把刀。跟着岑非玉来的士兵都在制止混乱的局势,岑非玉已经提前告诉了他们,不要伤害普通的官员,特别是侯府的侯爷和侯夫人。岑非玉三两下就已经挑开了闻人礼手上的剑,倒不是闻人礼太过于没用,而是岑非玉如今已经是非人的存在。无论是谁,跟他一起比试,都过不了五招。岑非玉的剑已经架上了闻人礼的脖子,风荷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刻说道:“你快住手,不要杀太子……闻人礼!”岑非玉又看向了风荷,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飘渺的阴森:“你真的爱上他了?”风荷不知如何解释,他知道,他这种程度不能说是爱,但是:()快穿,恶毒炮灰太笨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