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当新帝宣布恢复沈相国,相国之为的时候,引起了庆国公跟忠勇侯的强烈反对。他们搬出了之前沈相国逼宫的说辞,说原本饶了他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更遑论这会儿还要官复原职,这简直太荒谬了。还说,陛下要是如此行事的话,会寒了老臣的心,更会助长某些人的不臣之心。反正,连反叛都会被原谅,并且还能官复原职,不痛不痒的惩罚,谁都是不服的。庆国公说这些话的时候,太后就在身边,她做为摄政太后,在朝堂之上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当庆国公提出反对的时候,太后直接就发火了。“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沈相国已经幡然醒悟,为何不能原谅,尔等咄咄逼人,别以为哀家不知你们有什么心思。”谁都没想到,太后会直接开怼,这简直就是切断了庆国公等人的后路啊。庆国公连忙跪了下来,惶恐道:“太后,微臣惶恐,臣等之心,日月可鉴,并没有任何私心啊。”心里却在骂娘,这娘们脑子是怎么长的,那样的人还敢提拔起来,是不是嫌大燕国太稳定了。后宫妇人就是后宫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最不可思议的是,老皇帝真是一个老糊涂,居然让这样一个没见识的妇人摄政。明明生前的时候,一直都很忌讳后宫干政的,怎么临死了,反而下了那样一道圣旨,当真是被那娘们灌了迷魂汤了,脑子不清醒啊。庆国公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真的按照老皇帝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让太后摄政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光假传圣旨,并且还敢对老皇帝下毒手。说起来,也是因为之前帝后太过恩爱,所以大家伙怎么都不会想到小白花的太后,有朝一日会杀了老皇帝。“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还在废什么话,沈相国官复原职,事情就这么定了。”太后直接盖棺定论。殿下之人,再也没有一个敢出声置喙。很多迂腐的老臣,纷纷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让这样一个无知妇孺来摄政,天要亡他们大燕国啊。抬头再看看一脸嫩的小皇帝,一个个愁容满面的。赵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垂眸,掩去了眸中的光芒。之后,赵浔开口提拔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放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上。旁人也没说什么,他们是怎么都不会想到,那是小皇帝在为自己人搭桥铺路。那些位置,多数都是一些又苦又累的职位,但却最能出功绩来。很多达官贵人,因为有祖上的庇护,对于那些位置是不屑一顾的。往往,都是一些寒门士子所追求的。然而说的好听最能出功绩,但没有上头的提携,还是举步维艰的。大燕国的朝堂,高位基本上都被那几个世家所把持,寒门想要爬上去,困难的很。也只有攀上了上面的高位,寒门才有可能往上走一走,但真到那时候,寒门也成为了高门的姻亲,使得高门更加的盘根错节,势力也是这么一点点大起来的。赵浔想要打破这种局面,那么接下来,势必要触动一些高门中人的利益。这是历史诟病,也已经积病已久了,而他的江山,就如那千里的堤坝,表面看起来一片繁华,但事实上里面已经住满了白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父辈留下来的江山,如今也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四大辅政大臣,除了沈相国,庆国公,忠勇侯,还有一位就是镇国大将军。镇国大将军,是一个中立派,早年跟着老皇帝征战,在军中的名望很高。后来入朝之后,也是一个让人备受尊敬的人。他对大燕国的衷心没得说,天地可鉴。下朝之后,赵浔直接朝着鸾凤宫走去。今日她发现鸾凤宫里的气氛有点不一样,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兴奋劲。他快走几步,走进寝宫,看到爱妻一脸柔和的坐在软榻上。他连忙上前,在桌边拿了一根香蕉,一边剥皮一边道:“欢儿,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你这宫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真是,好好的皇帝一点样子都没有。其实赵浔也是习惯了,只要一来到鸾凤宫,他就觉得放松的很。而他也从来不会在沈意欢面前摆什么皇帝的谱,两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平民百姓的小两口。而沈意欢呢,每每见此,都忍不住想要臭臭他。“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拘小节。”“那也就是在娘子这边,为夫在外面应付了一整日,很累了,难道回来了也要继续端着,娘子你就忍心?”赵浔凑上前来,就跟以前一样把头靠在沈意欢肩上撒娇。宫人们实在没眼看,默默的关门退了下去。其实,皇帝在皇后这边的德行,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跟在沈意欢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东宫那边带过来的。在东宫的时候就见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不忍心不忍心。”沈意欢笑呵呵的捧起赵浔的头,凑到他唇边亲了亲。赵浔眼睛就是一亮,难道小妻子这么主动,他这个大男人又怎么可以输给小女人呢。于是他一把拉起沈意欢,自个在软榻上坐下,让小妻子坐在他的腿上,笑嘻嘻的追逐着她。亲着亲着,慢慢有了感觉,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伸进了小妻子的衣襟里。结果,他刚刚伸进去,手却忽然被抓住了。“夫君,今日不行。”“啊?是好日子来了吗?”赵浔有点失落,眼神中带着幽怨。却没想到沈意欢摇摇头,笑的一脸温柔,靠在他怀里娇羞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何我宫中的气氛有点怪?”“哦,倒是忘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意欢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亮亮的,然后拉过他的一只大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夫君,妾身有身孕了,太医刚刚确诊,说有两个月了。”赵浔眼睛越睁越大,眼中涌上来狂喜。:()和嫡姐换亲后我一手烂牌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