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三个万人队从山海关里杀出来,和草原蛮族僵持在一起。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杀到了傍晚,山海关下血流成河。魏无忌站在城墙上,一袭青衫随风飘舞,他双手握住鼓槌,亲自给士兵们敲鼓助威。咚咚咚!鼓声响彻天空。没有人后退,一个个人倒下,又有一个个人冲了出去。白殿堂站在魏无忌一旁挥舞战旗指挥士兵厮杀!战场不是帮会械斗,几万人的战斗何时进、何时退、以什么阵型冲杀,兵种如何配合。都是学问,让许凡来,他恐怕只会拎着寒月刃砍人,从山海关看到巴顿的王帐。眼干吗?我就问你眼睛干不干?一次次较量,一次次僵持,双方终于都扛不住了,各自下令鸣金收兵。战场上血流成河,留下了一具具尸体。大军撤回,双方的后勤兵开始上阵收尸。这一战,大周死伤了四万多人,而草原伤亡将近七万,草原前前后后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十万人。以往大周和草原开战,死亡比例1:2,甚至1:3,而今天有火药相助,伤亡比例达到了2:!白殿堂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数字。魏无忌却没有丝毫的喜色,许凡留下来的火药用了一半。但战争却只是刚刚开始。今天打的狠?明天、后天会更狠,死伤会更大。“数日后,龙树法王恐怕会亲自出战。”魏无忌轻声道,“他若出战,我必须应战。否则山海关城门不保。”“你有胜算?”白殿堂拿着药酒擦身子,毕竟上了岁数,这一天下来十分疲惫,腰酸背疼腿抽筋。“没有!”魏无忌微微摇头,露出睿智的眼神:“龙树法王想拿老夫当踏脚石,老夫打算把剩下的火药都留在城门,炸死那个杂碎!”白殿堂愣住了,他今天见识了火药的威力,若是把剩下的火药都留在城门,龙树法王必死无疑。可想要龙树法王上当,必须有人当诱饵。除了魏无忌,谁能引龙树法王上当?“不行!”白殿堂吼道:“你要是死了,谁来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我可没有把握赢巴顿!”草原内乱了数百年,巴顿一统草原,白殿堂也没有把握赢巴顿。魏无忌没有吭声,鲁州托住了许凡,若是许凡在,老夫可以从容赴死。大周损失太大了,若是齐国起兵,大周危险。可要是许凡在,他绝对不同意自己赴死。“魏公,”白殿堂咬牙道:“给我五万人,我带兵去偷袭他们,我们不能再继续被动防守了。”魏无忌仰头看着屋顶,沉声道:“别胡闹了,你会回不来的。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想静静!”“你……”白殿堂一甩袖子走了。他知道魏无忌不想让他白白牺牲,可这场仗打到现在,白殿堂也没有胜算。运筹帷幄,草原才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还有三十万人,若是全力进攻,山海关绝对会毁于一旦。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即便你和龙树法王同归于尽,可城门没了,如何抵挡草原蛮族?魏无忌,我佩服你,但这条计策真烂!”看着白殿堂的背影,魏无忌陷入了深思,如何才能破敌?……王帐内,巴顿在咆哮:“大周究竟用什么武器?为什么会爆炸、会有火光?”今天的死伤,有过半是死于火药下,炸死的不多,更多的是马匹发疯践踏而死。几万人冲锋,一旦乱了阵型,践踏死伤的比厮杀还要多数倍。无人应声。就连龙树法王都不愿意触碰巴顿的霉头。“哼,巴特尔,是你出的馊主意,派兵绕过山海关偷袭,可现在呢?”巴顿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砸在巴特尔脸上。巴特尔不敢躲,连忙跪在地上。阿穆隆非但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或许在巴顿眼中,不论是自己还是巴特尔,都是一个工具人。等巴顿发泄完了,龙树法王淡淡道:“大汗,明日老僧亲自带兵攻打山海关,若是那魏无忌敢出手,老夫必取他性命。若是他不敢出手,老僧也能破开城门。老僧观察,魏无忌恐怕也没有多少存货,否则今日绝对能够继续扩大战果。”巴顿缓缓坐下来,发出沙哑的声音:“有劳法王!巴特尔、阿穆隆,明日你们各自领兵五万,从山海关两侧进攻。若是魏无忌敢出兵阻拦,老子亲自带兵横推山海关!”草原蛮族打仗带的辎重都是最少的,以战养战,打到哪里抢到哪里。僵持这十余天里,食物消耗大半,而周围的部落都被公孙玉杀的干干净净,无法提供补给。巴顿扛不住了。若是再不打一场胜仗,恐怕军心都散了。“父汗,儿臣一定完成任务!”巴特尔、阿穆隆齐声道。……翌日,草原分兵三路,十万人正面推来,阿穆隆、巴特尔各自领兵五万绕开山海关,直逼关内。龙树法王亲自带兵直奔城门。魏无忌站在城墙上,他知道对方在逼自己决一死战。若是不和龙树法王一战,山海关分兵抵挡,只要有一边防不住,山海关后就会血流成河。只有自己拖住龙树法王,白殿堂才有机会挡住两翼的草原蛮族。“白殿堂,看你了!”魏无忌从城墙上飘然而下,“龙树法王,可敢与老夫一战?”“战!”龙树法王站在山海关前五百步,他挥手止住身后的十万草原蛮族。但两翼的蛮族依旧冲杀。白殿堂双眼通红,厉声吼道:“东方昊、楚江南,你们各自领兵五万,阻拦草原蛮族!其余人听令,一旦魏公危险,立刻随我出关抵挡蛮族!”“是!”东方昊、楚江南各自领兵去抵挡草原蛮族。而魏无忌和龙树法王已经战作一团,“就让老夫见识一下法王的烈阳寒冰掌!”龙树法王运转神象镇狱经,左手赤红、右手深蓝,烈火、寒冰真气蜂拥而出。而魏无忌则是轻描淡写,他用的赫然是太极拳!:()太子妃请自重,我是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