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厢到餐车,张爱国感觉到了女人的动作。口袋里的10块大洋不见了,一动一动,又回来了。空间不能只作为仓储使用,是否可以利用覆盖和意识扫描,尽量探索取得先机优势。张爱国心中有了设想,脸色越来越和善。“人们相遇相识,如果是漂亮的女士,我最喜欢的是相交““相交?“张爱国举起手中的黑啤酒,与女人轻碰一下。“就像这样,交一交叉一插”“这样能做什么?”“像不像鸳鸯交颈”“啊,你好坏啊”“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张爱国左手食指中指戴着一个金镏子和一个翡翠戒指。青色的长袍,黑色的呢绒礼帽,金光闪闪的表链,妥妥的有钱人,用来遮人耳目。物品都曾短暂离身,可能是魅力太大,舍不得离开。对面的女人依然风情万种,散发着春天的气息。心中是秋天的萧瑟还是冬天的严寒,只有个人才能明白。窗外的检查还在继续,一阵悲惨的哭喊声,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大声的哭着,试图寻求军警的恻隐之心。张爱国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忍看,低头喝了一口啤酒。“小姐是去哪里?”“上海。”女人眼光中充满着憧憬,大城市。“呵呵呵,我就说我们有缘分,我也是回上海。”“真的,你是上海人““苏北的,就是不会讲上海话啦““我可以教你”“嗯,我这个人,就喜欢学习,喜欢语言,也喜欢外语。”女人优雅的使用刀叉切割三文鱼,小口的吃着喝着。“你需要酱汁吗?”没有等回答,招了招手。“先生,有什么需要?““番茄酱和辣椒酱““您稍等。““你要吃辣椒吗?““不,你来吃““可我不喜欢“女人身上已经被空间覆盖,上下求索了一通,嘴里没有放过,容易藏刀片。“我呢,比较心善,见不得好人吃亏,比较喜欢强迫人。”“你”女人无法继续保持自己的风情,佯怒含嗔,便想起身。看着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张爱国招来侍应生结账。“你想走,往哪里走?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看窗外。“窗外的军警还在,匣子枪汉阳造撸子一应俱全,凶神恶煞。“你““洗手间能用吗?“张爱国问了一声侍应生。“停车时不能使用”“我只是洗下手而已”“您跟我来”张爱国拉着女子一起。“离得远一些,不要让人过来。“张爱国叮嘱侍应生,又给了一块半开。“你放心,先生““你要干嘛?““我们要相交一场,也不枉相识一场。“洗手间没有人用过,清洗打扫的很干净。“都是江湖儿女,能不能饶我一次”“江湖儿女,就不要在乎小节了,你搞的我火气很大啊”“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要伤了彼此的脸面,开卷有益啊,长短和深浅。”解开腰带,不小心滴下很多番茄酱,搞得手上都是。火车还在检修,没有人进餐车。侍应生看到张爱国拿了番茄酱,心中感叹,还是有钱有权的人会玩。结果不是最重要的,路途的风景最值得欣赏。从山峰到平原,再到谷底,一路游山玩水。“一个九”“一个尖”“不要““一个二”“三带一”“不要”斗地主的声音不时响起。心神沉入其中,火车慢慢的启动了,远处的河流树木一晃而过,秋天的收获是饱满的。此情此景端的是:森林木繁盛,四季水长流,牛马不饮水,小僧来洗头。“前方即将到站,请做好下车准备。”列车员轻轻叫了张爱国一声。张爱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女人的脑袋靠在肩上。狭窄的空间,需要付出更多的技巧,对方比较辛苦。“你醒了”“嗯”女人揉了揉腿,有点发酸。“你要不要跟我走?”“跟你走?”女子的脸色很复杂。“咱们也是管鲍之交,彼此坦诚过。“看着风骚入骨的女人,谁料想竟然是另类的宝,人果真不能貌相。保守与开放从表面无法判断出来。“我?““好了,跟我走吧,你这样的媚骨天成,在江湖上行走,早晚要被人吃干抹净,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大家都是要寻找一个归宿,我感觉我就是你的良人,你先跟我回去看看,过不习惯我不会强留你的。“自己的女人不能便宜了别人,各有各的味道,舍不得。“不强迫我,刚才是谁?呵呵呵”“那不是你的魅力太大,再说了,我一直洁身自好,南来北往,这是第一次。”,!“谁信啊,你懂的那么多。”“哎呀,我给你的三个姐姐说过,我研习过宫里传出来的东西,小有心得,小有心得。”“还有三位姐姐?”“唉,都是苦命人,我心善啊,你放心,在我这里都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的平平的,你是最后一个,其实吧,怪我对你一见钟情,都是笑声惹得祸。”“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真的是捡到宝了,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我怕我师傅和师姐们找上门。““怕啥,虽不是名门大户,我的家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登的““那是我的师门,我是关门弟子““哈哈哈,没事,我和你一起给咱师傅养老。““对了,咱师傅多大年龄?““38岁。““好年轻。““不要瞎想,师傅很厉害的““你这是第一次出门?”“嗯,我偷偷跑出来,想着一个人闯荡江湖。“江湖浪大,容易淹死人啊,不过你遇到我了,就算是在江湖上打了一个回旋漂,以后有我,就行了。““哦“女子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那,先给你一点小礼物。”珍珠项链珍珠耳环,还有一个黄金的手镯。“你从哪里拿出的?你身上我都摸过了”“真的,有一个地方,你肯定没有摸过。““哪里““这里!”“你?“座椅挡住了旁人的视线,二等座的顾客也不是很多人,还有很多的空座。脸色绯红的像涂了胭脂,白里透红。“哈哈哈“张爱国有些志得意满。樊晓涵,年方十八,热河人,师父姓金,籍贯不详。火车还在吭哧吭哧的跑着,张爱国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