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慵懒地躺在怀中,一天的昼伏夜出,却没有坚持下去,好的习惯很难养成。车辕到车厢,撑起遮阳棚,随心所欲好不快活。一把芭蕉扇驱赶着蚊蝇,嗡嗡嗡的让人烦感。有规律的节奏,加上天气炎热,偶尔的习习凉风,很快昏昏欲睡。头不断地点着,扇子有一搭无一搭的动着。身体有点累,操劳过度。女人不断的索取,不怀上孩子不罢休,奋起直追,次数明显见长。饮食上开始注意,有追求的女人,像脱缰的野马,狂野奔放。迷糊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低下头一看,女人睡的正香,一只手垂放,即可抓住。草,当成专用了,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脚步声又近了一些。张爱国面无表情斜扫一眼,有伪警,有带着袖标的便衣男子,五六个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总有不开眼的来赶事,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当然,小鬼子及其附庸不列入人科,预剔出去不算。“站住,快停车,检查。”眼看着喊话没有效果,马车上的人无动于衷,一个汉奸急了。被狗咬难道要咬回去吗?不!当断不断,不必受其乱。张爱国选择直接打死拉倒,可惜人狗不能吃,只能奉献给大地,脚下深爱着的这片土地。人的正常视力,视觉距离在300米到500米之间,100米只看到轮廓,对于张爱国来说,已足够近。“啪啪啪”跳下马车,跪姿端平三八式骑枪,用力抵肩,眼睛眯着瞄准,眼睛,准星,缺口,三点成一线。屏住呼吸,手指轻轻一扣。“啪”子弹飞向目标,张爱国没有观察结果,只听得“咔咔”一声,枪机快速拉动,退壳上弹。屏住呼吸,又是轻轻一扣。骑枪啪啪连续打完5发子弹,远处还剩下一个站着的人影。拉开枪机,一个弹夹被塞入,重新拉动,弹夹条掉在泥土中。“啪啪”人影离得远了,活下来的人只想逃,穿着黑白分明的警服,为子弹找到方向。“你等我,我去看看。”“好。”见过血的女人心仿佛大了一些,承受力有所增强。弓着腰,保持着警戒战术动作,手一翻,抓住枪身中间,枪口朝上,小跑上前。双手握住步枪,枪口向下的持枪方式,那是老美的做法,跟使用的枪械和战斗理念有很大关系。国军的训练是以小日本陆军式为原型,作战时重心低,身体姿态尽量低伏,灵活性和速度优先,减少横截面,简单快速。遇到敌人反击,快于躲避隐藏,虽有缺点,牺牲了射击精度,却有利于战场生存,无数前辈通过生与死的考验,总结战场经验。离30米处,张爱国扔出一枚97式手雷,同样是经典操作要求。“轰。”卧姿射击准备的张爱国仔细的观察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命只有一条,不是猫。是人都会怕死,汉奸一样,随着破片的飞溅,原本躺尸的人丛中,传来痛苦的叫声。枪一响,有人下意识的就是倒下,企图蒙混过关,始料未及的是,张爱国如此的苟。不冒进,不慌张,时间在己方,优势在我。双手端枪,没有二话,螺旋而出的子弹代表着态度。树叶哗啦啦的送上葬歌,如同期盼着落叶的归宗。细微的清风拂过树梢,一片虫咬掉落的树叶飘飘荡荡,残缺的脉络对应着尸体,落在脸上。五个人,只有一名警察携带一支十响匣子枪,之所以敢于追上来,或许是小鬼子给的勇气。一块怀表,十几块军票,其余的零乱杂物,一点用处没有。图个啥?强吃强占,欺负老百姓,吃饱都难,不过是与贫民争食,有钱的不敢去招惹。人死了,还有唯一的利用价值。木屑翻飞间,几个大字露出痕迹,衣服沾染鲜血,擦得猩红。汉奸下场!能起多少震慑力,谁也不知道,好像不判死刑的贪官污吏,层出不穷,简直是失控,难道是土壤太肥沃?不落到实处,就是纸老虎,稻草人。“怎么样了?”王锦绣心有余悸,为男人担惊受怕,隐约明白以后要走的路。张爱国看出对方心中的疑虑,笑着安慰道:“快了,还有几年,两只手都不用,数都数的过来。”8月15日,再次乔装打扮的两人来到上海县,满目苍夷,火车南站消失在战火中,直到70年后才恢复交通运输。无法形容小鬼子在上海的状态,千万个同胞遭受小日本的侵袭,失去家人,失去父母,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谁也没有任何权力替那些受害者选择原谅,民众更不应忘记那段惨痛的过去,抛弃不屈的抗战精神。理想是骨感的,现实是丰满的。利字放中间,道义搁两边,一切向钱。张爱国戴着黑白宽檐的巴拿马草帽,王锦绣则是钟形帽,伸手坐上两辆黄包车,慢慢的跑向法租界。哨卡,西洋鬼子在另一头,东洋鬼子在这一头,搜查仔细。人们摘帽点头弯腰,小鬼子宪兵昂着头,如果不是颈下的脖子拉扯,估计能够平视天空,想要与太阳肩并肩。处处标榜自己的不同,那是纯粹的傻冒青年,作为一个有理想,有真理的年轻人,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陆少泰?”看着张爱国卓尔不凡的打扮,小鬼子轻轻的念出声音。“是的,给你添麻烦了。”熟悉的鸟语传来,小鬼子感觉倍有面,要想征服一个民族,首先从文化上摧毁,让他们失去自信,从头再来。伪满的经验证明,撅根是最有效的,比挖祖坟效率更高,而且小鬼子从风水玄学上,破坏着祖国大地的气运,或许留下了无数的暗手。师华之长,毁华之气,惑华之心,汲华之血,食华之膏。“哟西。”小鬼子一直在挑选合适的精日分子,企图让社会秩序归于平稳,能够方便他们劫掠更多的物产和资源。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莫名其妙,张爱国陪着笑脸,手里拎着行李箱,牵着王锦绣的手。上海,法租界,游骑来了!:()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