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幼驯染如有实质的质疑目光,苏格兰沉默了一下,无奈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担心,我知道。”
金发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静:“来这里之前,我刚接到了消息,坂田侑一死了,死于原因不明的爆炸,肢体残缺不全,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的报告。”
“他前妻主动报的警,说手上有一份重要资料,只要保证她和她儿子的安全,就可以交给我们。风见已经带人去取了。”
苏格兰点头表示明白:“看来利寇酒确实顺利完成了任务。”
“hiro,你是认真的吗?”
金发青年皱着眉伸手一推,将自己的幼驯染逼到墙角,贴近直视着着对方的眼睛,唯恐错过他眼中的任何情绪:
“根据坂田侑一的死状,基本上可以断定利寇是个炸|弹犯,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犯罪分子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危险。”
“就算这样,你还要对这样的人心存侥幸吗?”
苏格兰叹了口气:“可是他终究还是个未成年啊。”
“犯罪组织可没有什么未成年保护法,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并不少。”
波本的声音咄咄逼人:“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这个组织的一部分。如果你因为心软而暴露了自己,那么任务就会失败,我们的处境也会非常危险。”
“我知道……”
即使是从小到大的好友,被对方以这种姿势和距离,以近乎审讯的口吻问话,苏格兰也感觉有点不适,将他推到一边,从边上绕了过去:“行了,我们都早点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hiro,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于利寇酒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格兰回身看他一样,钴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些难以读懂的情绪。他迟疑了几秒,才郑重地开口:“其实我自己也还没有彻底想明白……”
“可能是因为他年龄小,能力也很出众,让我忍不住感到可惜,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发展成线人的可能……”
“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为此越线……”
“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波本的眸光逐渐软化,微微叹了口气,决定将此事暂时揭过。
就在这时,口袋里传来了轻微的振动。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抬起头道:
“风见那边的行动慢了一步。坂田太太死了,他们的儿子下落不明。”
“我们的人把整个屋子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她提到过的那份资料。”
五条悟昏天黑地地睡了十个小时,终于在中饭前原地复活。
昨天回来时的状态实在太过糟糕,强势如“六眼”也彻底罢工了,反而让他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没有任何无效信息的打扰,纯粹而深沉。
——今天的渣男浪子回头了。
所以当他发现家里又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即使已经忘了是自己昨天同意对方住在这里的,也好心情地没有发火,而是兴致勃勃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