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横向扫来的耀眼刀光,被无下限的不可侵阻隔在空间之外。
“啧,你的药到底管不管用?”伏黑甚尔一边调转刀向重新劈出一刀,一边随口问着站在远处的眼镜青年。
“放心。”品诺塔吉冷着脸回应。
五条悟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没有试图接腔,而是全神贯注地躲闪着攻击,不敢全然靠着无下限去防御。
昨晚的沉睡并不寻常,但因为他苦六眼久矣,也就没有深究六眼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半罢工状态。他此刻体内庞大的咒力源像是被强行抑制了一般,能调动的咒力十分有限,无下限术式的防护在失效的边缘时有时无。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上次有这种咒术不听指挥的情况,还是七年前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这次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那个毫无创意的品诺塔吉,显然又在他的药里面动了手脚。时隔七年,他居然在同样的套路上绊倒了,也是见了鬼了。
他隐约觉得,这可能会是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艰难的战斗,但也打定了主意绝不会退缩。
失手的惨痛教训,一次就够了。
伏黑甚尔不愧为天与暴君之名,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五条悟凭借着超人的反应速度和敏锐直觉,在刀光中躲闪腾挪。
若单单只拼体术,他的力量、技巧和经验都远不及面前这个天与咒缚,全力躲闪之下,仍有几次没有及时躲过,但幸好无下限还在勉力运作,刀刃在即将触及他的身体时,全数被阻隔在了术式之外。
他深知这样下去不行,只要他的咒力短暂失灵产生短路,没有及时抵挡住对方任何一次攻击,就会直接劈成两半。
自己的优势在于术式。
但这里是居民区,并不适合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咒术,方才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的居民,他隐约都能听到有警笛声由远及近。
就在他内心逐渐焦躁的时候,一个“帐”从天而降,笼罩了这座废墟。
谁放的?路过的咒术师吗?还是品诺塔吉带来的人?
不过这显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可以放心进攻,而不需要担心咒术的威力会殃及普通人了。
白发少年悬于高空,利用时间差让咒力在指尖凝聚成团后,以指为木仓,往伏黑甚尔跃起的方向逐一发射。
这时,竭力躲闪的人变成了伏黑甚尔。
这种对战,更像是热武与冷兵的碰撞。看似热武占尽优势,但瞄准不了目标就无济于事,只要让冷兵器近身,热武的优势便将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