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怎么睡在这儿了?”厨娘一边说一边偷笑。
关大海的脑子一瞬间是空白的,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自己的衣裳。
昨夜一些情节流入他的脑海。
这一瞬他万分庆幸,昨晚自己是跑到小厨房里才开始宽衣解带的,不然……
他赶紧拢好衣裳,故作淡定道:“喝了点,睡着了。没事没事,你们赶紧干活!”
谁都没看到,他整个后背都湿了。
昨晚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他这条老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所以这事就算是打死都不能说出去!
得了,现在,他得去伺候墨震了。
这时候天还没亮呢,正是墨震洗漱更衣上朝的时候。
墨震沉着脸,殿内气氛极度压抑。
关大海小心翼翼上前伺候着,屋内的宫人也全都小心翼翼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墨震忽然摔了漱口的茶碗。
关大海当即一个哆唆,赶忙用眼神命人来收拾,又讨好道:“是不是水烫了?老奴这就给您……”
“不必!”墨震沉沉道,“朕着实没心情上朝,听着那些奏报,朕只想砍了他们的脑袋!废物!全都是废物!”
关大海的思路顿时转了弯。
昨晚弄晕他的那个天仙,估摸就是那些刺客,现在保不准等在哪里,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得赶紧把墨震给哄去上朝。
于是他转身来到墨震背后,一边给他捏肩,一边低声道:“说不准今日有好消息呢?前些日子就听说,叛贼朝着京城来了,可您看,他们到现在也没动静。依老奴看,他们大老远过来,粮草就是个大事……”
“跪下!”墨震突然高喝一声。
关大海狠狠一哆嗦,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忙俯身跪好,连连叩首,“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奴不该妄议朝政!还请陛下饶了老奴这条狗命!”
墨震冷冷瞥了他一眼,“起来吧!”
关大海又是连连叩首谢恩,他一起身,就见墨震摆了摆手,“下去吧!都下去!”
“是。”关大海急忙跟着宫人往外退。
内殿静了,只剩墨震一个。
关大海站在殿外,心都在哆嗦。
万一那个刺客藏在殿内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赶紧冒着被罚的风险,再度进到了殿内。
墨震正孤独地坐在桌边,神情极为落寞,关大海突然进来,显然惊扰了他的思绪。
“不是让你们都出去吗?!”他沉沉喝了一声。
关大海急忙谄媚一笑:“皇上,既然您不想上朝,那便不去了吧,咱们去聚龙殿?”
墨震挥了挥手,“腻了。”
“那咱们去淑妃那里?”
墨震还是挥手,这次话都懒得说了。
关大海又道:“要么咱们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