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衣物,指腹下的触感让花小莫蹙眉,太瘦了。无忧慌张的松开手去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一个劲的点头,那种笑容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一定见过,这种熟悉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花小莫拧了拧眉,挫败的叹息,难道是穿越后遗症?&ldo;无忧,以后多吃点,别担心,我会帮你。&rdo;然而无忧只是看着他笑。门外木兰冷静的声音响起:&ldo;主子,该回去了。&rdo;花小莫抽抽嘴,每天都在不断吃药吐药,再这样下去,孩子没出世,他自己先升天了。&ldo;无忧,我下次再来看你。&rdo;啊了一声,而后就见无忧急忙起身跑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不知名的花朵,很艳,叶子极少,层层叠叠的鲜红花瓣微微下卷,很美,这是花小莫的第一感觉。卧槽,跟他后背那朵花好像,这是花小莫的第二感觉,非常糟糕。&ldo;那我走了啊。&rdo;接住那盆花凑近一看,花小莫眼角一抽,太像了。厅里陷入静谧的氛围,无忧把头埋在腿&iddot;间,咬紧牙关,心口处的痛楚让他喘不过气来,静静的等待那种刀绞般的疼痛过去。回去路上,花小莫边走边随意的问:&ldo;你们说无忧为什么总是哭?&rdo;低头打量手上色泽红艳的花朵,南风如实回答:&ldo;属下不知。&rdo;木兰木槿一同摇头,她们也不知,那个青年身上有容墨舞的影子,一样的清雅,却多了一层浓郁的忧色。摸了摸腹部,花小莫语气依旧随意:&ldo;我喜欢他。&rdo;南风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心道,看出来了,而木兰木槿则是露出平淡的神色,似乎也早就看出了端倪。&ldo;想把他养起来。&rdo;花小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唇角一弯:&ldo;越看越像小兔子。&rdo;木兰神色忽地肃然:&ldo;主子,这句话以后莫要再提起。&rdo;旁边木槿也收起了脸上的平静表情:&ldo;让教主知晓,只怕对那个青年有百害而无一利。&rdo;南风的视线从那盆花上移开,&ldo;说不定有杀身之祸。&rdo;脑中浮现一些血腥画面,花小莫扯扯嘴角,不再多言,可心里就跟猫爪挠过一样,痒痒的。&ldo;他在哪?&rdo;随着花小莫突然开口,面前突然出现两个男子,一灰衣,一黑衣。&ldo;主子在城外。&rdo;&ldo;王爷在书房。&rdo;两声同样冷硬的音调异口同声发出,再配上两张木讷的脸,咋一看就跟两兄弟一样。花小莫嘴角抽的厉害,挥手,下一刻两人又一同从原地消失。&ldo;主人,您是要去城外还是书房?&rdo;南风压低声音询问,话语里透着笑意。瞪眼过去,花小莫翻了个白眼:&ldo;哪也不去,我回屋睡觉。&rdo;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可回到住处,花小莫就睡不着了,虽然身体很累,可他心里装着事,一躺下就是无忧那张满是泪水的脸。&ldo;大白,他在哪?&rdo;撩起袖子戳戳似乎永远都睡不够的飞虫。飞虫翻了下身子,把肚皮露在外面,像是在等什么。花小莫一看这姿势,就忍不住想捏死这只小白虫,他伸出食指轻轻的在飞虫肚皮上抚摸了几下。见飞虫还维持这个姿势,花小莫杂毛了:&ldo;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rdo;其实他经常都是随口说说,还是不能相信虫子能听懂他的话,但是一次次事实又摆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信,就像这次,飞虫张开翅膀在他眼前飞了会就变换方向飞了出去。打发掉跟随的木兰木槿,花小莫跟着飞虫来到后院一处房间,他指指袖子,下一刻飞虫就飞进袖中。花小莫轻着脚步贴近,手指捅破纸窗,屋内的一切都印入眼底。清楚研制药物的时候不能分心,所以他只是趴窗户那里看了会就转身离开。房中拿着药方研究的白衣男子抬眸去看窗户那里,墨眸闪了闪,半响才收回视线。离开后院以后,花小莫在书房四周转悠了好一会,看了眼天色,他一咬牙,狠下心走过去。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就见门口的几个侍卫仿佛看不到自己一样,更是迈开脚步四处走动。花小莫愣了会,搓搓手,难道这城主府的侍卫集体眼力不好?见那些人没有一丝上前制止的意思,花小莫敲敲门,没反应,他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