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仇恨像是念滕,悄悄的从心里绕上来,直到将自己埋没,有时,根本克制不住。
活下来就是要为孩子报仇,要让和妃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这件事不用我去做,我只要等着看戏,偶推波助澜一下就行。
还有件事,一直如硬在喉,找太后的那些人布局时,我是小心又小心,熟知宫中地形,更加清楚哪些地方不容被人发现,刘幕的人再怎么神通,也不可能如此跟上我的行踪,除非有人在我身边监视着,那个人定是知我根底并且我从未防备之人,还有澜嫔的事,刘幕对她的利用定有个亲信在她耳边吹风,而能让澜嫔言听计从的人,也定是在其左右侍候的人。
这二人就是念瑶和张进,然而,他们却失踪了。
找遍了王宫上下,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张进的去了哪里就连澜滨也不知道。
难道真是她们吗?是我又看错了信错了人吗?
“娘娘,皇上来了。”一名宫人兴奋的走进来说。
我忙将思绪收回。
正在装扮的玉妃忙起身相迎。
明黄的身影进来,我没看他一眼,施完礼就退出。
如今,看一眼那个男人也是种折磨。
疲惫的进了自个的小屋,坐在床沿,脑海里想的尽是孩子可爱的睡容,眼眶不禁又湿了。
人与人的缘份该怎样做才能厚泽?是我的罪孽太多,孩子才会离去?
“御医说,你不能再伤神。”
猛然抬头,刘幕只着了一身御用的常服,目光沉痛的望着我。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该去玉妃那吗?
“奴婢见过皇上。”十指掐进了掌心,疼痛。
“青华,你恨朕吗?”刘幕苦笑。
“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冷冷反问。
刘幕的苦笑越浓:“自然是真话。”
“恨。”
“青华,朕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只朕初登帝位,根基未稳,和妃又是左相之女……”
“请皇上离开这里。玉妃娘娘还在等着皇上吧。”左相之女又如何,右相之女又如何呢?他要守他的江山,我也有我的东西要守护。
“朕对玉妃说,今晚由你伺。”
什么?伺寝?突然间有疯狂大笑的冲动,这个时候他是如何说出‘伺’这二个字的?想说的恨话纵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时,努力化为了平淡冰冷的一句:“皇上还想让奴婢成为众矢之的吗?”
“朕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刘幕叹息。
“可奴婢不想看到皇上,更不想和皇上说说话。”对这个男人,除了恨,别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