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棠煜,对她们是极为冷淡,甚至说上一句话也显得麻烦似的。
不过今天晚上,他倒是说了好些话了。
“恩恩姑娘与棠公公都是皇后的贴人身,怎么会不清楚呢?”
“奴婢真的不清楚。”简单施了礼,我进了殿。
留下笑得极为不自在的路公公。
坚持自己6
外殿只留着二盏昏幽的烛火。
桌上并未有铜煲,想必宫人已替了我该做的。
不禁伸了个懒腰,今晚能睡得安心些了。
“真是悠然自在啊。”薄凉的声音含着轻易就能让人察觉到的怒气从前头传来。
伸着懒腰的姿势僵在当场。
他站在窗边开得正盛的芍药旁,那边没有烛火,淡淡的黑暗将他全身包裹,压迫气势迎面而来。
“奴婢见过皇上。”惊鄂得几乎忘了下跪,直到他走出阴暗,我才回神行礼。
一双绣金龙玄靴子进入了我视线。
头皮一陈发麻,我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是。”
起身,恭敬的站在一侧。
“看着朕。”
微微抬眸,又慌忙低头,他只着一件白色绸缎锦衣,腰间一根宝蓝腰带松松系住,仿佛轻轻一勾便会散开,黑发用玉钗箍住,柔顺的垂在背。
这个男人,就连这样站着也尊贵得让人不敢昂视。
“不知皇上有什么要问奴婢的。”赶紧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每次见他,我就不喜欢安静,越静,他身上的压迫气息越浓,叫我极为不安。
“安妃小产,是皇后所为,是吗?”
猛然抬头,他锐利的目光已印上几分凛冽。
“奴,奴婢不知……痛。”
冷不防,他一个大步欺近我,捏起我下鄂,迫使我与他直视,凛冽的眼底盛满了怒火:“朕要听实话。”
下手的力道很重,痛得额上渗出了颗颗冷汗。
“奴婢不,不知道。”
他眼神一深,半眯地看着我,俊美的五官在此刻霸气万分。
“奴,奴婢真的不知道。”我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原来下鄂被掐住竟是这般痛的。
对于我的痛,他压根就无视:“有人看到了你与红翠碰过面,还跌翻了药碗,当那药汁撤在地上时,连草都枯萎了。”
一席话,惊出我背后冷汗,鄂上的痛也就忽略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凌厉的黑眸紧紧的锁住我,在他如夜的眸子时,我看到了自己对安妃歉疚与自责,那般醒目,醒目到无所遁形,他自然也是看到了。
“奴,奴婢不知道。”
“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没有。”
一陈令人窒息的安静。
望着我的黑眸,凌厉中多了抹冷讽,他轻哼一声,“看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说完,无情的一甩手。
力道之大,我被掷跌出一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