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于外的怒气。
每次见他,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凉,薄薄无情,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
我在他面前一向小心谨慎。
一句话,一个动作也不敢马虎。
难道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吗?
“你讨厌朕?”他冷冷的问。
我慌张摇头。
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能点头啊。
知己好友1
“哦?那你喜欢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凉凉的寒意,目光越发黑乎,像是旋涡,能将人黑沉了。
我不由得动了动干涩的唇,想别过脸,这样的注视叫我慌乱,也让我窒息。
下鄂被他板正,被迫与他直视:“回答朕。”
有些眩晕,这么近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这在双子夜般寒凉的眸子底下,这张俊美的面容下,心突然乱了。
喜欢他?怎么可能呢?
那段时间的痛苦,母亲的逝去,生活的艰苦都拜他所赐,可他却忘了。
“回答朕。”
“您是皇上,奴婢只是奴才,皇上说喜欢就是喜欢。”艰难的吐出这一句话。
他眼神一深,半眯起眼,突然俯在我耳旁,淡淡的香味也随入沁入我心脾,声音如冽风般在耳际飘过:“既是如此,朕要你现在侍寝。”
在我呆愣之时,修长好看的大手已抚上了我的衣襟,轻轻一解,一字扣散落,露出大片的粉红肚兜。
那双手抚了上来,从颈滑至肚兜的红绳处,只要轻轻一扯……
“不要。”手的温暖触上我被水浸得冰冷的身体时,在一瞬间回神,骇然的退后了几步,直到背抵着湿厚的假山壁。
“怎么?区区一个奴才还敢拒绝朕不成?”
他一步一步欺进我。
我退无可退,害怕的望着他的逼近。
压迫的气息,锐利薄凉的目光,一如失去清白的那夜。
这一刻,所有的宫规,所有的身份都不存在。
脑海里存在的事情就是自保,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次被他欺负。
我依然恐惧他,可已不若那夜那般无助。
多少个夜晚,我在想,那天如果不是那么害怕无助,如果脑子清醒着,或许就能自救了。
无数次对自己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要自救。
而现在,没人能救我,只有自己。
一个肮脏的身子,他会要吗?犹其这个人还是天下至尊。
就在这双修长的手碰上肚兜的绳带时,滴滴嗒嗒的声音从我裤档流出,滴落在地。
这样,他还会强迫吗?还会要我侍寝吗?
明显的,那双手僵在半空。
薄凉深沉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别的色彩,呆愣,吃惊,讶异,甚至还有着欣赏,最后竟然闪过笑意,唯独没有我要的嫌恶。
顾不上他的这些变化说明了什么,但见他不再动作,我慌忙下跪,“奴婢该死,奴婢的身子已然不净,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