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像是看出了我的犹豫,憨厚一笑:“姑娘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大夫叫出来。”
面对乞丐的热忱,我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忙说:“谢谢,还是我进去吧。”
尽管他的模样极为邋遢,可目光清澈,笑容真诚,我想,他不是坏人。
进了屋,恶臭像是一陈陈的暴风般扑来。
我还是能忍的,可一见到屋内躺着的数十个生病,发着陈陈痛苦呻吟的乞丐时,我真差点忍不住呕吐。
有的乞丐面黄肌瘦,病得很严重,有的则是在面部生了大大的脓疮,流着脓血,有的是在皮肤上生大块大块的红斑,正腐烂着。
情景不堪入目。
“那就是大夫。”一起进来的乞丐指着阴暗角落中的驼背身影。
喜悦掩没了这些恶臭,强忍着不适,我快步走到大夫处。
角落虽暗,但还是很看清大夫的样子的,是个白花苍苍却有着一双爠耀眸子的老人。
“大夫,我有件事想请教您一下。”
大夫望了我一眼,苍老的面容表情极为冷淡:“说吧。”
“在这里吗?”
“姑娘若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大可以出去等,不过老夫要到太阳下山了才出屋。”
“不是的。“不得已,我只好说:“大夫听过欢乐粉吗?”
正在按压着病人胸口的大夫一愣,诧异的望着我:“什么粉?”
“欢乐粉。”心被纠成了一团,如果他也不知道,对于太子的身子则又拖了一天。
大夫盯望着我半响,突然叹了口气:“姑娘家有人吃了它吗?”
风雨欲来1
“是我弟弟。”
大夫又上下打量着我,爠耀目光沉淀着岁月的智慧,沉吟了下:“这药是医家的禁药,老夫行医60年,也看到过几个吃了欢乐粉的人,它是没有解药的。”
失落的走出了破屋,天空亮得很快,太阳已挤出脸了。
今天没有收获,下一次出宫又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在我无比沮丧之时,大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姑娘,有一次老夫上山采药,手指不小心被一株有毒的树给刺伤,脑海里突然想起民间的一则故事,说是有个抓蛇的青年被毒蛇咬了,他想着要死也该是吃饱了死啊,就摘采了蛇窝周围的野果吃了个饱,奇怪的是,这个野果吃下去后,他非旦没死,也解了蛇毒。于是,老夫也就依着样,那毒树底下没有野果,倒长满了紫色的小草,便采了这些紫草来吃,结果,还真把毒给解了。”
不明白大夫为何出来给我讲这一个故事,我点点头:“真是很幸运呢。”
大夫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经自回了屋。
天亮了,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
匆匆的换回衣服,匆匆的回宫。
正好赶上皇后起床。
“娘娘,洗脸吧。”我将微湿的汗巾递至皇后面前。
皇后冰冷的视线划过我,葱指拿过汗巾时猛的砸向我,厉声道:“这么热的汗巾,你想烫伤本宫的脸吗?”
“娘娘,这水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