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入喜房时,不禁被喜房的大气与华丽所震撼。
与皇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一个喜字,也是独具匠心,叫人百般喜爱。
更别说那些华彩流琉的桌椅,白玉山水屏风,雕刻着云彩的壁窗了。
“愣着做什么?快坐在床上,把喜帕戴了,等会大人就要进房了。”胖妇人将我按坐在床上,摆好手姿,又为我盖上喜帕,嘟喃着:“有这样的小姐,真是好命啊。”
小姐?什么小姐?正待要问,就听见‘吱卡——’一声,胖妇人关门出屋了。
一下子静了下来。
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嫁人了。
嫁给了当朝的尚书大人,景临。
这样的嫁娶与我的初衷相差了好多,几乎是被迫的。
没有新娘子该有的紧张与羞涩,忐忑与不安。
只寻思着待会景临进来该说些什么,该怎么样把昨天所发生的事一一的向他说来。
怎样的说法才会使他相信我所说的是事实。
正因为满门脑子想着这事,因此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为何不用我换上新娘子的喜服?
为何我没与景临拜堂成亲就直接来到了新房?
为何我会从小门进来?
而这一切,我都认为只是景临过于愤怒的缘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我双腿有些麻木,门开了。
听见了脚步声。
我深呼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已稍有些底气,只待他掀开喜帕。
“哼,倒还真像个新娘子呢。”娇娇的,竟是女人的声音,极为熟悉。
是赵月芙,她怎么会在这里?
未想,自己掀开了喜帕。
就见赵月芙一身的红,属于新娘子的红,刺刺的站在我面前。
她的身边,景临也是一身的红,属于新郎的红,漠然的站着,冷冷的望着我。
郎才女貌,好一对登对的佳儿。
我傻愣着,诧愕着,震惊着。
赵月芙拿过桌上满满的酒杯到我面前,盈盈行礼,即娇又羞的说:“姐姐,请喝下妹妹的这杯酒吧,日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要和睦相处才是。”
“共侍一夫?什么意思?”我望向景临,心下沉,深深的下沉,依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字面意思,就是说我同时娶了月芙和你。”景临望着我的目光如冰箭,透着极大的怨恨。
这是我认识的景临吗?是那个总是挂着温柔笑意的景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