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景临一直住在宫里,下人们在说,前朝余孽已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听见这个消息,心就会停跳一拍。
可没从宫里传来坏消息,想着景临应该没出事才是,就是不知道路公公会对他如何?
近一个月来,接触最为频繁的人就是赵月芙,每次出门,必带上我。
看着她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雷厉风行的模样,很是佩服。
接触多了,就觉得赵月芙是个率性,直来直去,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不能说没心计,只她的心计都用在如何赚钱上了。
心里竟有些喜欢她,也极为羡慕她的洒脱。
若在初见时有人告诉我赵月芙是这样的女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的,毕竟她给我的印象太端雅了。
“在想什么呢?”正想着,赵月芙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收回思绪,我简单行礼:“夫人,又要出去吗?”
“你在绣什么?香囊?给谁的?”望着我手上的绣布,赵月芙随手拿过细细看着:“真想不到你的绣艺这般出色,是给景临的吗?”
“不是。”
赵月芙眯起眼打量着我,落下话就走:“明天要随皇上皇后一起去皇家围猎秋猎,要半个月的时间,你做下准备。”
秋猎?拒绝的话吞了下来,尽管不愿意与那个男人有接触,可一想到能见到棠煜,心底不禁雀跃。
半个月啊。
而我喜欢赵月芙的另一个理由就是她喜欢亲力亲为,传话是丫头的分内事,而每次都是她来,按她的说法是,景府太闷了,不走走不舒服。
夜里,正准备着衣物。
门被推了开。
景临走了进来,只着一件水色湖纹长衣,缓带飘垂。
“这么晚,大人怎么来了?”自那夜后,没再与他碰过面。
孤寂忧郁的感觉在他身越发明显。
“知道吗?她总是时不时的来我在宫里办事的地方,每次都在说着,二皇子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景临忧忧的望着我:“你应该知道她想我干什么。”
“大人答应了吗?”
“很奇怪,我那时想到了你,你一定不希望我答应吧?”
“这是大人的事,民女又怎敢左右大人的决定呢。”
景临笑得很苦很苦。
一时不忍,我说:“大人真想一直这么下去吗?一直在痛苦中过日子”
“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她,一直到现在,我割舍不掉。”
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十多年的情意太长太深,要割舍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为什么拒绝我送的衣裳与首饰?”他问。
“我用不着。”
“你还在怪我,是吗?”
淡淡笑了笑:“没有,我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