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眼底闪过疑惑,才道了声是退下。
宫人刚撤下,景临翩翩走了进来,望了跌坐地上的我一眼,这才向皇后施礼:“臣弟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又换上了端庄娇柔的模样,“这么晚了,进宫做什么?”
“想你了,就进宫了。”景临幽幽一笑:“恩恩不是在清柔身边吗?今儿个怎么也来这里了?”
景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进宫?就算他想皇后,可以往,没有皇后的暗示他是绝不会进宫的。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道:“大人救命,皇后娘娘冤枉奴婢偷了太子殿下的东宫令牌,奴婢没有偷,身上的令牌是太子殿下给奴婢的,大人一定要救救奴婢。”
“太子怎么将东宫令牌给你这样的宫女?”皇后冷哼。
“东宫令牌?”景临想了想:“是不是玉面上刻有东字的玉令?”
“是。”我点点头。
景临一笑,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是真的冤枉苏恩了,前几日,太子还对臣弟说起过此事,说是将一块玉令送给了苏恩。”
果真如此,景临是来救我的?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皇后要害我呢?
“还真是巧了。”皇后一字字都似咬出来。
“娘娘不信臣弟所说吗?”
“信,”皇后说得极不甘愿:“苏恩,你回去吧。”
悄悄松了口气。
夜风凉如水。
二人走于宫廊上。
面对景临满脸的落寞,一时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皇后对他态度的冷淡,他焉能没察觉。
“景临,你今晚是特意来救我的,是吗?”开口打破了这份落寂。
“是。”
真让我猜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皇后所抓?”
“还能有谁,自然是清柔派人来说的。”
“清柔?”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这个,说到清柔,也知她被那些老宫人折磨得如何了,得快些回去才行。
“她没事。”景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用钱买通了老宫人,就是老宫人来向我报信的,我才能及时进宫救了你。”
这也行得通啊?有些忍俊不禁,想想又觉悲哀。
“真是想不到啊。”景临嘲讽的笑笑:“还真被月芙说对了。”
“什么?”
“以前我就一直反对清柔进宫,总觉着她太过单纯,说话又总是直来直去,容易伤到人。可月芙却说,金钱所发出的光能照亮人丑陋的内心,清柔就是那光。”
金钱的光?还真是形象啊,若是以前,我定不会同意赵月芙这说法,现在却觉不无道理。
回到了安清殿,只有一盏烛火幽幽燃着。
进了内殿,苏清柔已睡下了,还睡得挺香的。
不禁莞尔,她还真是单纯,像今晚这般危险的事在她看来却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