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嫔,”宫女兴匆匆的跑了进来,喘着气兴奋的说道:“方才福公公差人来说,今晚皇上会来贵嫔这里,让贵嫔早早做准备呢。”
略微轻松的心陡然一沉,“知道了。”该来的始终会来。
夜风清凉如水,开着窗,任凉风浸透我全身。
耳边响起太子今天所说的话‘既然已是父皇的贵嫔,就应该勇于接受环境的改变,别再执着于过去,应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自在。’
是啊,我确实一直在执着于过去。
怎可能轻易的放下过去呢?
太子有一半说对了,应该勇于接受环境的改变,应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自在,而不是一味缅怀以往。
苦笑,可我做不到。
知理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
一件深衣披上了我,三儿的声音在旁边说:“贵嫔,虽说快入夏了,可这夜还是怪凉的,让奴婢把窗关了吧。”
转头笑望着她,“太子带你进宫到现在,还没一天呢,话倒学得有模有样了。”
三儿腼腆的笑笑:“奴婢从小跟着家人奔波,别的本事没学到,可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然,就要吃亏了。”
“吃亏?”我喃喃着。
正在这时,尖细的嗓门在殿外响起:“皇上驾到——”
身子几乎是惊弹起来,回神就见三儿愣望着我,似是被我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
此时,明黄身影已走了进来。
一翻行礼,三儿悄悄退了出去。
烛光将他傲岸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没有望向他,也就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低垂着头淡淡问:“皇上饿了吗?妾身去传御膳房上点心吧。”
“不用了,朕很累,想早点休息,给朕宽衣。”薄凉声音冷峻了几分。
“是。”
与他仅隔了一步之距,可迈出这一步却无比艰难。
当手碰上他时,却是怎么也无法解下那根带子。
过于接近,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
额上冒出了冷汗,可不论怎么解,那带子还是不动分毫,甚至越解越往死里结。
他太高,我是惦着脚尖在解那衣带,时间过久,脚已生痛。
腰上一紧,他的手扣上了我的腰,一扯,跌入了他怀里。
猛然抬头,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他凉寒开口:“再这样下去,朕今晚不用睡觉了。”
也奇怪,被他这么一说,那衣带竟解开了。
到解第二条带子时,他放开了我。
这才发觉,能解开第一条衣带,全是因他方才放在腰上的手紧紧的摁固着我身子,承受了我大部分的力量,使我不用把力量全都压在脚上,减轻了疼痛,全身更不必因他过高的关系而紧绷着才轻松解开了衣扣。
终于,外衫被解了下来。
当他只剩下单薄的明黄绸衣时,我的身子已紧绷到了极点。
也在这时,他的手突然触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