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了身子,背后一阵阵凉意。
然而,在他见到我瞬意,目光变了,柔和了许多,却只淡淡说了句:“睡吧。”又搂过了我,将脸深深埋入我颈间,均匀的呼吸声随之而来。
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尽是方才害怕的感觉,再也不敢动分毫。
颈间一阵酥麻,有什么东西在轻碰着。
下一刻,唇被覆上。
他不是睡着了吗?
想推开他,却又无奈的放回,是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不想再重覆昨夜的悔恨,警告自己要清醒。
然,随着他吻的深入,思绪又渐渐朦胧。
仅存的理智在他的手滑入了胸前挑逗时,被埋在了深处。
单薄的绸衫被缓缓褪落,随着温柔的轻抚一点点往下,从小腹深处传来的躁热也越发炽烈。
衣衫尽褪时,他轻轻的进入了我,动作极尽轻柔,仿若被呵护的珍宝。
身子被填满的刹那,耳边传来了他温柔的轻语:“恩恩,朕早该如此待你。”
一个朕字,使我抽离的理智回了来,一时又羞又恨,又无可奈何。
双目相视瞬间,在我要开口时,他突然闭上了眼,再度吻上我,深深的挺进。
我已然分不明是被迫的在承受,还是自己也在欲海里沉浮。
当再度睁开眼时,天还未亮,我依然睡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与方才不同的是,他紧拧的双眉已然平滑,绯唇不再抿着,像是放下了所有的烦心事,神情柔软得像个孩子。
我却不敢再动,深怕一动吵醒了他,又看到充满杀意的目光。
这样一来,再也无法入睡。
一个时辰之后,不动之下的身子酸疼不已,只得惊着心轻轻动了下,哪知他也只是拧拧眉,反将我抱得更紧,整张脸埋入了我发间,睡得更为沉稳。
寂寞的天
再度醒来时,天已亮了。
不经意的摸到身边的位置,还留有着余温,愣了愣,他是刚刚才离开吗?
三儿正在殿内清理,见我起了床,赶紧撩起金帐:“贵嫔怎么不多睡会啊?”
“天亮了,又怎么睡得着呢?”穿戴整齐,却见到窗边多了盆竹子,近看时,又觉得它极为眼熟,想了想,这不是去年百花节上他所买的那盆野竹吗?
“贵嫔,这种野竹随处可见啊,又不珍贵,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寝殿啊?”
望了三儿一眼,不是三儿放的,难道是他放的吗?
这盆野竹一直放在皇后殿的小偏房中,我一离开,必是被随意丢了,难道他拿走了不成?
他有这般喜欢竹子吗?
“贵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