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人,天下至尊,说喜欢我?
可信吗?
就算放下了以前的一切,我依然不会去喜欢他。
不论他给予多少的温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没有自知之明也好,让人以为矫情也罢,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宫里锦衣玉食,却难得到开心的一刻。
天天的算计,皇后,柳妃,安妃,夏清柔,还有那个扬清儿,又有哪一句话是值得你去信的呢?
每说一句话都要戴着面具过日子的生活,防着被暗算天天在警惕中过日子的生活,就连贴身丫头都不能相信的生活,不是我要的。
这辈子,只想平静度下余生,不想再要感情,也不想沉陷于她人的算计之中怎么死也不知道。
封为贵嫔是无可奈何,也是被迫承受。
我要争这最后一次,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把握这次出宫的机会。
这会,赵月芙竟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金钱的交易,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结果也不会含糊。
“我要出宫。”这是我的回答,坚定而有力:“可我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目的让你甘冒这样的险?”
“我曾对你说过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商人,何谓第一?自然是拢霸这世上所有能赚钱的项目,而唯一得到它的途径,就是给皇上一个天大的恩情。”
“何谓天大的恩情?”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你只要答应我的要求,出宫就太容易了。”
确实,这样的目的有足够的理由让赵月芙去涉险,可我还要确定一件事:“你与皇后一向不和,凭什么皇后会答应你放过我?”
“因为她去雇杀手的那一天,我也正好在那,只她在明我在暗,当我派人跟踪她雇的杀手时才发现她要杀的人竟是你,就在昨天,我花了更高的价钱雇杀手杀了她所雇的杀手,而在早上,我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她那青黑不一的表情可把我乐了半天。”
难怪她说‘皇后不旦不会派人追杀你,甚至还能保你一生平安。’原来是如此:“说吧,是什么要求?”
赵月芙笑得开心,俯耳过来说了几句话。
“就这样吗?”挺简单的一件事。
赵月芙点点头:“就这么简单,不过做生意的人最怕他人反悔了,没有白纸黑字永远不会放心。”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帛,上面写满了字。
我接过细细看来,也就是不会毁约之类的话。
“看完就写上你的名字,连笔都给你准备好了。”赵月芙拿出了螺黛(古代妇女用来画眉的一种黑色矿物颜料),垂下眸子看着布帛,双眼掩盖在了浓密的睫毛之下,看不出此刻神情如此,只是声音无比柔和:“这种颜色不容易掉。”
没有任何的犹豫,执起螺黛,在布帛上写下了苏恩二字。
一写完,她就抽走了布帛藏进怀里,也不多话,干净利落的起身施礼:“小女子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