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以为她死了,我便也随她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忽然一陈巨响,那坚固的石壁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洞,随即进来了一个人,她便是南宫秀。”他的眼神恍惚,飘渺不定,话中有着深深的恨意,“她原是与人打赌她是否能劈开那一块巨大的石头,却意外中也把石室的墙壁给打穿了,救了我与情儿的命。”
石室?情儿?风莲一怔,心中那突然冒出的想法只觉要吞蚀了她。
哈哈哈~~~~~说到这儿,他突然狂笑起来,嘴里含糊的说着:“她医好了我的伤与情儿中的毒,我们都很感谢她,却不知她救醒我与情儿是另有目的的,要是早知道她的另有所谋,我是宁死也不让她救。”
他将目光看向风莲,轻说道:“你与她真像,不是面貌,只是那气息,那语态像极了她,或许是因为你们的想像,使得不自觉得能对你说上这些话。”
风莲没有开口说话,事情上,她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在一人对你诉说着往事时,你最好能仔细的听着。
“魔域宫,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而南宫秀竟是魔域宫的魔主,魔域宫没有一个没有男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有一个男人负了她,所以她恨尽天下有情人,更认为男人是薄情寡义之徒,她表面上对我与情儿好,实际上却在我们的饮食里搀了药,令我的功力丧失,令情儿神智不清,让我们没有还手之力。”讲到这儿,铁链又‘哐啷’的响起来,他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愤怒。
“隔天,当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在这里,她恶狠的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恨男人,她见我与情儿双双死在那里时,心里的不满,愤恨是到了极点,她不信这世上会有殉情之说,她见我们还一丝尚存,便救了我们,她救我们,是因为更想好好折磨我们。”讲到这儿,他双目一瞪,“她嫉妒我与情儿的相爱,她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得到。”
风莲已能听到他全身的骨头‘咯瞪’作响。
深深的,她叹了口气,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女子沉浸在这情字中无法自拔,她自己不也是吗?当江灵与阴兀在一起时,自己心中的那份痛恨几乎蚀了全身,她也嫉妒过,诅咒过,甚至于自杀。
“你说现在的魔主叫什么南宫无伤的?”突然,他抓住她的手。
“是的。”风莲点点头。
“那南宫秀呢?她去哪了?”他急急的问。
风莲摇摇头,“从我来魔域宫,我并未听到有人提及南宫秀这个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信。“你在骗我,是不是?”
风莲正待解释,突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似是有千军万马朝这里奔来之势,只觉四周围都是这种如闷轰声,那声音不禁给风莲响起了鹰堡后面那飞流而下的瀑布,当瀑布与石头相撞里,也是这般的声音。
就在她暇想之际,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托起,将她紧挨到了他的身边。
“不想死的抓住铁链。”他沉声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轰轰’之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些冲击声,一股潮湿之气也由前方扑来,咸咸的,那是海水的味道。
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可能,她慌忙抓住那二条粗而大的铁链,也就在这时,巨大的洪水从左前方冲了出来,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仿如一条瞎眼蛟龙般,横冲直撞,不一会就冲到了她们的面前。
真的是海水。
风莲憋住气,只觉整个身体像是要被冲起般,她紧紧的抓住链子,但水的冲力实在是太大了,加上其海水寒彻如冰的触感,使得她的双手在一瞬间只觉麻木刺痛,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抓不住即将被冲走之时,那洪水竟然变小,转眼间她便能呼吸。
洪水还是在的,只不过已不在没过她的头顶,而是及腰。
风莲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正气定神闲的啃着一条生鱼,不过一会功夫,那条鱼便只剩下一排刺,他嘴巴一张,水面上突的冲出另一条鱼来进了他的口,他吃鱼的速度很快,连肉带内脏的一会吃了下去,只留出来那一排白森森的骨刺,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便已吃了十来条。
风莲放开铁链,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握着它,她四肢发软,她只想吐,为他的吃鱼的吃法,也为了那股腥味,她终于知道为何他的身上总带着股了腥味了,那是鱼腥味,看过了他是如何吃鱼的,她想,自己这下辈子恐怕都不会吃鱼了吧。
“你不吃吗?”他用舌头舔了舔四周,一副意犹未竟的声音。“不饿?”
风莲捂住反滚的胃,用力点点头。
她怎么会不饿,但如果让她这样吃鱼,她宁愿饿死。
“这鱼可是这里的主食呀,三天就只有这么一次。”他冷冷的道。
“难道这二十年来你都是吃生鱼过日子的?”风莲惊呆,是呀,这儿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凡人不出几日便会饿死,那他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哼,这就是南宫秀的阴狠之处了,他让我在这里不见天日,却又不让我死不成,这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浅海滩,每逢三天便会潮起,我便以冲刷进来的海鱼腹肌。”他的神情略显阴影。
风莲听得是目瞪口呆,“你就从没想过走出去这里?”刚一落话,风莲便暗骂自己傻,他都被锁了筋骨,只要稍一动便会全身疼痛难忍,更别说逃走,南宫秀?这人真的是狠毒。
“怎么不想?可惜我除了这手与嘴能稍用力之外,其余的根本使不上尽。”他冷笑:“除非~”他看了一眼那暗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