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震住了所有的人,连带的也包括南宫情自己。
“不,不可能。”南宫无伤没有大声叫喊,只是看着南宫情:“娘,这怎么可能,他应该是祖婆婆口中的那个江湖魔头,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不是他不信娘,而是整个事情太夷所匪思了,如果说他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祖婆婆要把他关在禁地,还对自己说是什么江湖魔头?
“我,我不清楚。”南宫情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只是头为什么会这么的疼?她捂住头。
“情儿,你怎么了?”阴阳连忙抱紧她的身子。
就在这里,一声大喝使得风莲惊喜的回头,南宫情也下意识的抬头,却在看到那突如其来的人时回忆如潮水般的涌上了心头,她吐口而出:“兀儿。”
“莲儿?”一份思念杂着高兴的声音
风莲回头,当看到来人时,惊讶,不信涌上心头,她不信他会来找她,但他却真实的存在眼前,毫不迟疑,她抬脚便跑向了她日夜梦想着的怀抱。
“兀?”风莲抱着他又是叫又是跳,“你来找我了?真的来找我了?呜~~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想把我丢了呢?”
“怎么会?”阴兀的脸上已没有了桀骜,也没有冰冷,有的只是柔情,在路上他就想好了,他要把他的思念,他的爱意,他对她的情统统说给她听,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也不会再让她跟着他受苦,他要把以前的阴影全部忘掉,重新生活,有她,有孩子。
然而,所有的话语在抬头看到那美丽如神女的妇人时,都吞到了肚里,他抱着风莲的手开始僵硬,也就在一瞬间,仿佛他的身体被结冻了,与南宫情脸上的温情不同,阴兀的脸上此时是浓得化不开的冰层。
“兀,怎么了?”风莲抬头看着阴兀,却在见到他的脸时心里‘咯瞪’了一下,那是她从未见到的表情,死寂般的冷漠与抗拒,他在抗拒什么?从他的眼神视线中,她找到了答案。
南宫无伤苦涩的看着风莲,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她竟然还是如此执着于他吗?为什么,为什么她爱的不是自己?然而没让自己多想,他便用内力拾起地上的剑便刺向了阴兀,因为阴兀抽出了腰中的软剑竟然杀向自己的母亲。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南宫无伤便与阴兀对了二十来招,招招凶险,招招致命,然而,南宫无伤毕竟与阴兀相差了十年,内力远远的及不上他,三十招后,便分了胜负,当阴兀的剑直刺向南宫情的胸口时,没想到风莲却在这时挡在了南宫情的身边。
“莲儿,让开。”
“不,我不能让,他们是你的父母呀,你怎么能杀她?”
“他们不是,我父亲在二十年前便已死了,他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不,你看仔细了,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兀,别杀他们,好吗?”
阴兀对上风莲的眼神,心中一痛,握着剑的手有些软了下来,但一想到自己这二十年受的苦,他睁大了双眼,“不,我一定要杀他们。”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无伤在一旁大声的喊着,或许在他一看到阴兀的脸时便明白了一切,但他还是想从他们其中一人中得到个准确的答案。
“兀儿,我是你的母亲呀,兀儿。”南宫情见到二十年不见的儿子,掩不住心中的激动,在她看到阴兀的一瞬间,她便断断续续的忆起了一些,只是为什么兀儿会持剑要杀了自己?
“无伤,快来见过你的哥哥,他是你二十年见曾谋面的哥哥呀。”欧阳情看着南宫无伤,兴奋的说道。
“我没有弟弟,我也没有父母。”阴兀冷冷的看着阴阳与南宫情,他重新拾起了剑,指向南宫情。
“兀儿,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阴阳可敢置信的看着儿子阴兀,脸上的欣喜之情已被讶异所取代。
“狠心?”阴兀冷笑一声,“我的狠心怎么比得上你?”
阴阳显然是忆起了什么,闭上了双眼,拥着南宫情的双手竟然有些发抖。
[正文:(下)]
“什么哥哥的?娘,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南宫无伤看着母亲,又看着阴兀,这个可能是亲哥哥的人,再看着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父亲,似乎他们都知道始未,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甚至连莲儿都是一副一知知解的表情,如果说他们是自己至亲的人,为何自己却一点都不晓得。
“伤儿,我?”南宫情看着南宫无伤,又看着满脸愧疚的丈夫以及阴狠之色易于表的阴兀,困域的摇摇头“伤儿,他们真的是你的哥哥与父亲,二十年前,我?”南宫无情陷入了回忆,但却是断断续续的,“我中毒了,之后娘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现在。”
突然,南宫情抓着阴阳的手,“阳,这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告诉我?”直觉告诉南宫情,在这二十年中,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在她仅存的记忆中,她是住在一间石室内的,只因她中了巨毒,每隔一天她便会发疯一次,因此住在石室里才是最安全的,她的记忆存留在她毒发之前,毒发之后,她就像睡了个觉,当她醒来时,呈现在她面前的便是现在这一切。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二人都已死了,不是吗?又怎么可能活过来?”阴兀的声音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般,凄惨中带着些血腥,迷离中又透着杀意。
风莲心中一惊,虽然她心中透着些疑问,但阴兀此时给她的感觉令她的心慌恐了起来,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间石室中,当阴兀看到那二具尸骨时脸上所表露出的孤单自责以及深深的恐惧,但没有这次来得如此令她害怕,因为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绝望以及一份同归于尽的疯狂,那是她认识阴兀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