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后退其实是她在想要怎么打,才能干净利落,最好不要留下什么后患,打伤?打残?还是打死?打死还是不要了,会很麻烦,她回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监控设备,心里放心不少,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看看谁玩谁,她没什么机会找人练手,这送上门来的靶子放过岂不是很可惜。
帽檐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一个脖子上纹着条蛇的小混混正好走到她面前,浓臭的酒腥气熏得她直皱眉,还不等他手伸过来,莫湘一脚踹向他胸膛,那人直直向后飞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见过百十斤的人腾空飞出去吗?那些混混惊讶的嘴里能放下一个鸡蛋,酒都吓醒了,只一脚,人就飞起来了,这力道有多大?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脸也没听到人家说话,要不是看身形,他们几乎以为这是个男人。
练家子?!几个人脑海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他们心里不过就是想着小姑娘可能练过几年跆拳道或者空手道,一个人能同时对付个吗?酒壮熊人胆,这下更引起他们的兴趣,带刺的玫瑰更招人不是?这样一想,淫邪的心思更甚,他们人多势众,不过一个小女孩,要是这样都不得手,他们以后也不要混了,几个人形成包围圈渐渐向她围拢过来。
莫湘抓着背包的肩带,头低低的垂下,发丝在夜风中轻轻浮动,带出一缕暗香,几个鼻子尖的闻到后,贪婪的深吸一口气,眼冒淫光,视线赤,裸裸的恨不得直接穿透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体。
他们连地上趴着的那个家伙都顾不得,只想压倒这个女孩纾解焚身的欲火,就在即将靠近的时候,莫湘抬眼,目光直直盯着离她最近的人,这人是这群混混里面唯一穿着打扮正常的人,看上去有个三十来岁,男人看着对面那双眼睛,眼眸深邃,淡然中带着幽暗的光,像平静无波的大海下蕴藏着滔天的怒浪,在昏暗的路灯下,那人觉得自己要被吸进那双眼睛里,没有惊吓,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他心头一惊,突然伸手拦住继续往前的几个人,这不正常,如果一个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除非她完全绝望,放弃抵抗,可能吗?她要是放弃之前还会出手吗?但凡有一点功底的人都会反抗一下吧,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这个混混是这群混混的头,比一般的莽夫有点头脑,至少他旁边的人就没他这么警觉,“老大,怕什么,上啊,一个小丫头而已,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一起上,看她能打几个”其他几个人在酒精刺激下全然不顾,蠢蠢欲动。
“等一下!”男人一声厉喝,惊得几个人停下脚步,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貌似有点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绞尽脑汁仔细想,半天都没头绪,但是直觉告诉他,他要想的东西很重要,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下一刻顿时觉得冷气从脚底直冒上心头,二话不说,立马退后,同时扶起地上的人,对着同伴喝道,“回来,我们走!”
其他那些小混混看着他们老大表情不像开玩笑,纷纷抬眼看去,女孩面上表情从头到尾似乎都像是在看戏,他们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再加上老大的反应,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不管怎样,做坏事多多少少是心虚的,他们走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觉得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许这女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次算了就算了,省得偷不着鱼吃,反惹一身腥
莫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走的很蹊跷,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那种有王霸之气的人,不过就是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们几眼,在想着怎么打才合理,既省力还能达到目的,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像见了鬼一样跑掉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写着“恶灵退散”,她心里顿时囧了,自己有那么吓人?不过也不得不说,他们运气真好,逃掉一劫,否则她一定打得他们半个月下不了床!
那群混混是被她吓得吗?莫湘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
几个混混骑着摩托车跟在他们老大身后行驶了很远才停下来,混混老大从车上下来,腿都是软的,摸了摸额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那个被莫湘踢飞的小子揉着胸口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解开他衣服一看,一个乌青的脚印印在她胸口,不由惊道,“那小妞真狠啊!怪不得老大喊我们走呢,估计两脚下去能踢死人。”
混混老大“呸”的啐了一声,“放屁,让你们走是救全家你们命!”他捂着额头喃喃道,“知道小四小五小六是怎么死的吗?”
几个混混闻言顿时噤声,冷汗直冒,有人受不了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都是一起出来混的,他们能不知道那几个怎么死的吗?死无全尸,全身都被剁碎了,听说他们几个是收了别人黑钱,就灭了口,道上说的好,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可是不知道还的这么惨,连尸体都拼不全。
混混老大哆嗦着点了根烟,静了静心神,哑声说道,“他们几个收了别人钱,雇主让他们对付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据说很漂亮,雇主要求他们轮,奸那女孩,并拍下过程,事后让他们到东南亚跑路避祸,护照签证全部办好了,三十万佣金,结果第二天,他们就被人剁烂,扔进了护城河”
混混甲颤抖着声音问道,“老老大你你说的不不会就就是那个女孩吧?”如果是,他们可真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