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端着手上的饭盒,拉开办公室的门,回头诡异的一笑,“肉笋呢,是一种高蛋白营养的好东西,还有种通俗的说法,叫肉蛆,不过你放心。绝对干净卫生!”
空间生产的一种专以花蜜为食的蝇类的卵,孵化的幼虫,第一次吃她吐了个昏天黑地,后面就淡定多了,至少那东西味道真的还不错!
话音落下,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张亦奇眼前闪现出一具长满白花花,蠕动着的蛆虫的尸体,顿觉得胸口一片翻滚,两眼一翻,几乎干呕出声。
76专卖店
傍晚,莫湘回家的时候,收到两份邮件,一份是来自美国纽约,是保罗先生从美国寄来的冒险团队的入队申请和须知,申请她之前网上已经pose了一份去瑞士,这是回函,金色的印章刻着花体的英文和法文“恭喜,核准通过”字样。
还有一份来自邮件来自加利福尼亚,她有点奇怪,拆开特快专递的封口,里面掉出一张做工精美明信片,正面是非常美丽的风景,蓝天、白云、高大的棕榈树,碧蓝的海水,金色的沙滩上,背对画面站着一个少年的身影,面朝大海,莫湘捏着明信片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它翻过来,背面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向前看海阔天空,可是前方一片荒芜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生命中总有或多或少的迷茫,她无法给予他答案,路都是自己走的,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他有一天总会看见彩虹,蓬蓬在招呼她吃晚饭,把随手把那张明信片夹在进书本放回书架
莫湘在君漠病房外握着门把,作了半天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他还和以前一样,表情平静,温文尔雅的微笑,没有尴尬,也没有羞恼,一如当初,这让莫湘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之前尽管拼命告诉自己,那是医生该做的,那是生理反应,但心里感觉总是怪怪的,这下,她倒是放下心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问他,“这两天感觉好点没?”
君漠看着她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把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的心虚表情,笑容渐渐加深,“嗯,好多了。”
尽管饭食里加入的灵液极少,也稀释的很淡薄,他的伤势还是一天天在好转,恢复速度很惊人,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恢复。
“那个马上过年,你要不要出院?我问过张院长了,你的伤势已经不需要用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每两周来医院做一次复检。”
君漠垂下眼眸,陷入思索,良久,微微一笑,“我回家回家也是一个人”
一听他这样说,莫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笑笑说,“反正我们家人也少,那就到我家过年吧。”两家对门,不过两、三米路的距离,不存在差别,他还是病人,总不能让他自己弄饭吃。
两人正说着话,病房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沉厚,明显是很多人脚步叠加形成的共振,来人步调一致,说明受过很好的训练,莫湘和君漠警觉的对视一眼,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呼啦啦进来几个人,都穿着黑色窄身制服,金色纽扣,君漠看见几个人的时候眼瞳微微一缩,不是看见朋友那种开心,而是惊讶,但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温和平静。
来人有七八个,清一水的制服,军装式样,英姿笔挺,领头的男人很年轻,属于尖下巴的那种俊美,男生女相,制服外还套着一件风衣,进来时先是愣了一愣,瞥了莫湘好几眼后对着君漠道,“你出事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要不是市局上报,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上头很不高兴”
原本空荡荡的病房立刻变得拥挤,从他们进来,莫湘就一直低着头,直到他们开始谈话,她二话不说,转身疾步向门外走去。
“等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领头的那个人回身叫住了她。
莫湘尽量让自己平静,不用猜也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她不能表现的可疑,平静的回身,看着几人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莫湘一抬头,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就连领头的那个人都微微楞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目光在她胸口处的胸牌上停留了几秒,微笑着问,“医生,病人身体情况如何?”
莫湘淡定的翻着病例,公式化的口吻说道,“恢复的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人又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下,请问可以吗?”
莫湘翘翘嘴角,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胸牌,“对不起,我只是个实习生,您稍等,我去给您请主治医生来。”
那人笑着看了她一眼,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莫湘离开后,几个年轻点的冲着君漠眨眨眼,“头儿,你也太幸福了吧,这么漂亮的女医生,怪不得你受伤了都不跟我们说,有这等美女相伴,要是我我也不说”说着,那人还挑挑眉,一脸意味深长的猥琐表情。
君漠坐在床上横他一眼,嗔怒道,“段翼,别瞎说,人家还是个孩子”
段翼摸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目光迷离,笑的很像偷腥的猫,“是哦,看着太年轻了,不到二十吧,不过那身段啧啧童颜巨”
“段翼!”君漠低声喝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明显有些恼了,目光都阴沉下来,段翼闻言立即噤声,不敢再吭气。
头儿平时很好说话,平日里大家互相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听后也都只是笑笑,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吼人,看样子是真的怒了,他们头儿在这一刻身上的气势都冷厉了几分,头儿不是不会发火,这发起火来也挺吓人,段翼身后的几人相互看看,缩缩脑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