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斜靠着吧台望向舞池,冷冷发笑:“是,老子干死他们!”苏善故意逗说:“你不是受吗?”“放屁,老子遇攻则受,遇受则攻,除了谭正尧以外全他妈都是弱鸡,老子能操得他们三天下不了床。”“啊哈哈哈,”苏善怜爱地掐他奶头:“乖乖,我看你才是弱鸡。”她自个儿窜进舞池,在一群大胸妹中间扭啊扭,蹦啊蹦,感官刺激,堕落自有堕落的快乐,它可以麻痹神经,让人躲避现实,享受一刻是一刻,多棒。苏善放纵完,周身痛快,去了趟洗手间,回到吧台,发现有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在跟商绍搭讪,手里拿着酒,不知有没有放药,直接喂到商绍嘴边。苏善上前推开男人的手,想叫他滚蛋,奈何周围音乐声太大,她便用鞋跟踩了下对方的脚,冷着脸白他一眼,然后架起商绍离开。走出酒吧,凉风扑来,昏沉的脑子渐渐恢复清醒,这时却见那个花衬衫男人跟了出来,阴沉着脸,还叫上了两个不三不四的同伴。搭车的地方离得很远,需要走到广场外头,苏善有点后悔,酒吧里有安保,他们不敢怎么样,出来就不好说了。商绍也没用,喝得烂醉,这会儿跑到前面的垃圾桶旁吐个天昏地暗。边上是一家火锅店,透过一大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头坐满食客。梁澈正在参加同学会,一桌子警察。百无聊赖之际,他转头看见了窗外的绿裙子。“瞧什么呢?”在座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只见一个漂亮女孩被三个男人围住,其中一个花衬衫指着她骂了句什么,还想动手,她用链条包砸中对方脑袋,紧接着一脚踢向另一个的裤裆,好厉害的架势。“谁啊,你认识?”“嗯。”梁澈掐了烟,“我出去看看。”苏善发狠的样子把那三人打个措手不及。她凶归凶,真动起手来肯定不是男人的对手,心想这下完蛋,搞不好要被当街暴打一顿。“你他妈找死啊!”花衬衫抓住她的胳膊,她立马脱下高跟鞋,用尖得可以做凶器的鞋跟玩命乱敲。“我日……把她衣服扒光丢到街上!”丢你妹。苏善几乎尖叫起来,死商绍醉得像条死狗,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花衬衫口中骂骂咧咧,正要伸手拽她的吊带,不知怎么,突然被人一脚踢飞了。苏善愣了愣,转头一看,呆住。梁澈……是梁澈!她想也没想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顺势躲到他身后。“苏善。”他准确地念出她的名字。她忙不迭点头,然后指着那三人,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告状:“他们欺负我。”闻言梁澈有点疑惑,确定不是你欺负他们吗?一边好笑着,一边活动手腕,准备干架。“阿澈。”他的同学怕有事,跟着出来,全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那三人见状飞快溜走。苏善松一口气,抓着他的袖子低头穿鞋。“你朋友?”同学饶有兴致地询问。梁澈轻轻“嗯”一声,看着她:“下次遇到这种人不要硬碰硬,及时打电话报警。”苏善嘀咕:“等警察赶过来我早就……”她止住话,把包挎回肩头,这时又听他问:“那几个流氓为什么找你麻烦?”“没有,他们想弄我朋友。”说到这里,想起商绍,忙回身一看,人瘫坐在地上,神志不清。梁澈也看了眼,默然片刻:“我送你们回去吧。”苏善一听,满眼藏不住的欢喜,抿嘴笑道:“好呀,谢谢。”他和同学打过招呼,走到路边,一把拽起醉鬼,苏善在另一侧扛住商绍的胳膊,三人往停车场走。不知怎么,商绍边走边掉眼泪。“好痛……”啥,哪里痛?把人塞进车后座时,苏善见他捂住胳膊直抽抽。诶,大概梁澈有点嫌弃他,刚才用了不小力。苏善暗暗偷笑,自觉坐到副驾。“去哪儿?”“先送他回家吧。”苏善报上商绍的住址。梁澈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他是你男朋友?”苏善愣了愣:“不是,闺蜜。”他瞥她一眼,心下了然。车里安静下来,一时没人说话。苏善在这种情况下突然与他重逢,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还有一丝丝窘迫,她今天经历许多混乱,光打架就打了两场,妆又花头发又乱,现在的样子肯定不太好看。她下意识去摸包里的粉饼,想想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补妆,手指动了动,倒是把以前放在包里的棒棒糖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