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说:“你不想知道我和你老公开房干什么吗?找时间聊聊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苏善说:“不好意思,我没空,也没兴趣,忙着呢,先挂咯。”“喂……”通话结束。余歌瞪着手机气得够呛,摔杯子,砸枕头,走来走去,发泄完,最后还是按下怒火,又给苏善打了过去。这次她放软语气,连哄带劝,请她见面吃饭。苏善轻飘飘地笑了笑:“好的呀。”次日周一,中午下班,苏善从公司出来,到附近一家吃墨西哥菜的餐厅与余歌碰面。上次见到她,几年前,余歌记得,当时在医院,苏善还是个小姑娘,生涩得很,被她一句假话就给击败了,拎着保温桶灰头土脸地离开。现在嘛……这女人悠闲地翻着菜单,仿佛坐在对面的不是情敌而是闺蜜:“我刚点了什么?一个玉米肉汤,炭烤小牛肉,玉米片,牛舌tas,嗯,他们怎么那么爱吃玉米?我少年时结交的朋友,通常会成为此生挚友,这个苏善深有体会,她和商绍就是这样。成年以后进入大学,再踏入社会,人长大,心也跟着设下重重防备,将单纯藏在安全的地方,这时交到的朋友跟小时候总是不一样的。苏善想,人之常情,换她有这么一个同学,爱着她,又因她出了这么多事儿,她也没法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