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顾回卧室去,苏善倒吸一口气,瞪住他的背影,恨不能瞪出两个窟窿来。——商绍听闻她向梁澈提出离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精神恍惚,产生了幻听。“我没有赌气,没有耍性子,”苏善完全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表明立场:“我是真的打算离婚,不想继续陷在里面,太累了。”商绍诧异地张张嘴:“那,你对他没有感情了吗?”苏善默然片刻,只说:“我讨厌他,特别讨厌,再这么纠缠下去我会失去自我的。”“额,”商绍摸摸鼻子,小声提醒:“可是你自从遇见他那天起就一直都没有自我啊,活得像个痴汉。”苏善拧眉,竭力反驳:“所以不能继续了,一个臭男人怎么可以占据我生命的全部呢?”商绍忙问:“那他什么反应?”“他的反应不重要,总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商绍半信半疑地点头:“哦,祝你成功。”两人正在去往陈北路公寓的途中,他今天生日,在家开party,请了不少老同学,苏善和商绍也都认识,以前一个学校的。到地方,陈北路在小区门口接他们,顺便扛了一箱啤酒上楼。“这地段房价不便宜啊,”商绍笑瞥着苏善:“我好想被人拿钱砸哦,某些人可要说话算话,别忘了当初的气性。”陈北路回头:“是在说我吗?”苏善道:“不用搭理他。”陈北路看看商绍,笑说:“凭你的姿色,来我们店上班,会有很多老板拿钱砸你的。”“老板长得帅吗?”商绍挑眉:“我可是颜控,光有钱不行。”说着转问苏善:“你呢,要钱还是要脸。”“都要。”“这么贪婪?”陈北路说:“我都有,你要吗?”商绍哎哟道:“看来我有点多余啊。”苏善笑笑没接话。陈北路家的客厅十分宽敞,一屋子人唱歌喝酒,甚至集体蹦迪,空间都绰绰有余。苏善中途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陈北路告诉她说:“你老公刚才来电,我接了,你要回吗?”她拿起手机,屏幕正发亮,竟然又是梁澈。苏善不想吵架,直接挂断,可他似乎铁了心的要找她麻烦,一个接一个的打,没办法,索性关机。“商绍说你准备离婚,”陈北路拎着酒瓶微微晃动,定定笑看她:“我很期待。”苏善点了根烟,略嗤道:“商绍嘴巴真大。”陈北路正要说什么,门铃突然响了,他起身去开门。来的是个女生,张口就厉声质问:“你生日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北路把她带到走廊窗前说话,商绍八卦,悄悄摸过去偷听。“里面真热闹,又叫了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吧!”“嘿,别胡说,他们都是我高中同学。”“你这种人还有同学?怕不是一群嫖客和鸡鸭吧?你家成窑子了?”陈北路收起笑意,冷道:“对啊,我这种人,请不起你赵大小姐,既然你这么高贵,巴巴儿的跑来干嘛?”那女生瞪着他,连连点头:“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你也别来找我,我们俩完了!”说着推他一把,这就要走,陈北路将她抓住,按在窗台边一顿猛亲。“还闹不闹,嗯?再闹我把你扒光了,就地上你信不信?”“你、你就知道欺负我!”两人一番拉扯,女孩被哄得顺了毛,别别扭扭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喏,送你的。”陈北路打开:“手表啊,这么大方。”女孩说:“我生日你得送更贵的,知道吗。”他笑:“你要天上的月亮也行啊。走吧,跟我进去。”“不了,瞒着我爸跑出来的,现在得回去。”“我送你。”“不用,我自己开车。”于是陈北路揽着女孩进电梯,送下楼,不一会儿上来,看见商绍靠在门边轻笑:“女朋友啊?”陈北路耸耸肩:“她爸是我老板。”说着走进屋,把手表随意扔到一旁,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到苏善身边继续喝酒。这夜喝到凌晨两三点,一个个醉得像死尸,七倒八歪地瘫在沙发和地上。陈北路把苏善抱进自己的卧室,放在大床上。“你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抚摸她的额头,轻声问:“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不好?”苏善挥开他的手:“不舒服,别动我。”“那让我亲亲,”他说:“刚才亲了个讨厌鬼,难受死了。”苏善头晕得厉害,烦道:“走开。”陈北路便不再闹她,只躺在一旁:“不碰你,我陪你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