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生结弦的家庭蛮像的。许闻音点点头,继续问:“你对孩子有什么想法吗?”
进展得有点快啊。裕一郎挠挠头:“想生三个……超过爸爸妈妈的记录!”
破纪录这种清奇的想法,不愧是羽生结弦会有的……许闻音一笑:“如果你喜欢的女生没有办法公开和你在一起,甚至没有办法出现在你家里——你可以接受一直地下恋爱吗?”
花游裕一郎这下有点踟蹰了:“这个地下恋是指……一直不结婚吗?”
“是的,甚至没有办法生孩子。”许闻音补充道。
“许闻音,虽然场合似乎没有那么正式。”裕一郎深深地看着她,和羽生结弦相似的狐狸眼中流露出复杂情绪,“我喜欢你。你一直知道的吧?”
裕一郎眼神不对,许闻音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深夜造访,可能产生了某些误会。
“不是,不是我跟你——”她慌忙摆手否认。
“让我先说完。”意料中的拒绝,裕一郎还是想坚持说完自己的表白,“如果你是和我恋爱,我不会容忍地下跨国恋,或者什么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的离谱约定,我会坚定地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们会有盛大的婚礼和家人们的祝福。的确会有许多反对的声潮和阻碍,但我希望能和你携手面对。”
裕一郎抬头,许闻音明明在看着他,却又仿佛凝视着更辽远的地方。
“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你,裕一郎。”半晌,许闻音才回神,“他和你的家庭很像,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的想法……抱歉让你误会了。”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对我没有兴趣。”裕一郎把头埋在手里,过了几秒才终于抬头,“原浩?”
“不是……你能脱离具体的人,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此时追问实在为难表白刚被拒的师兄,但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许闻音软声恳求他:“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你最好了嘛,裕一郎师兄?”
裕一郎长叹一声,勉强压下被拒绝的失落:“如果这不是你啊——某个女生,她只能接受地下恋且不想和我生孩子,如果真的很喜欢,我会和她恋爱一段时间。”
“就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吗?”听到了想象中的回答,许闻音不死心。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疑问,难道你真的遇到了世仇家的罗密欧?”触及许闻音的目光,裕一郎摆手,“好吧,我不深究。我个人来看,我的家庭非常幸福,我也很希望组建同样幸福的家庭。如果拥有只能地下恋情的女友,爸妈也会非常担心的吧。”
“……如果真的很喜欢呢?”她目光黯淡。
“很难坚持下去的。”花游裕一郎有点不忍心,但还是没有骗她,“人是社会化的动物……异国恋的话,维持起来是很艰难的。完全不能公开,对对方也需要有相当大的信任才行。”
是啊,信任很难。许闻音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没能穿越过去,她还能骗自己羽生结弦过着寡王的生活。但光是看到羽生结弦身边围了两个女生,她就难过得不行。
“……还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心情不佳,裕一郎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他和羽生结弦容貌相似度极高,但是在花滑的成就上略逊许多筹——他拿的是铜牌。许闻音凝视了他一会,内心毫无波澜。
终究自己只是为那个人动心罢了。许闻音以笑容掩盖自己心里的失落:“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已经帮到许多了。”
道谢完,她拉开门准备离去,就被门口愤愤不平的原浩挡住了。
“你们俩!”原浩看着虽然都是睡衣,但衣服整整齐齐的两人,原本的质问变成了疑问句,“在干什么?”
“额……”许闻音犹豫着。
花游裕一郎快速地接过了话:“许不是拿了金牌吗,我们在商量怎么感谢一下惠尔曼教练。”
“……有什么结论吗?”原浩的目光怀疑地盯着许闻音。她明显恍惚,她的睡衣衣摆上写着——YH?这不是花游裕一郎的首字母缩写吗!
“你们俩聊吧,我先回去休息了。”许闻音还沉浸在裕一郎刚刚的话里。
她刚走两步,背后的原浩就追了上来:“许闻音,你不要和霓虹人谈恋爱。”
“为什么?”许闻音快步走着,实在觉得原浩的声音刺耳。
“国籍有别,两国文化有差异。”原浩苦口婆心,“他们国吃的都和我们不一样,都是生的啊!而且家庭观念很传统,你要服侍婆婆,女方在结婚后都要辞职的——”
许闻音站在自己的门口,回头硬气道:“如果我偏要呢?”
原浩面对甩上的门,讷讷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