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就对上老大夫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们结婚有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整得跟刚认识没两天似的?”
“你懂什么?我这叫尊重女性。”
“哦,自己媳妇也这样?还真是稀奇了,老头子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老大夫在秦长青炸毛之前,遛遛达达地往后面去。
他泡了一壶浓茶端出来,给秦长青倒了一杯。
“喝一杯,精神精神。”
秦长青根本不用喝,他发现温秀珠发烧的时候,都吓醒了。这会儿没有丝毫困意。
“她今天吓着了,后半夜就发烧了。没啥事吧?”秦长青喝茶的时候,眼睛都没从温秀珠身上离开。
老大夫说:“没啥事,甭担心。”
“你看都没看就知道没事?”秦长青脸一黑,茶也不喝了,走到温秀珠面前,摸摸她的头,“头是不是很疼?”
温秀珠本想点头,可头一晃就要炸开似的疼。
她干脆老老实实地蜷缩起来,自以为很大声,实际上就跟小奶猫叫似的,轻不可闻。
“疼。”
秦长青回头瞪老大夫,脸上清晰可见地写着两字:庸医。
庸医看了眼时间:“时间到了,把体温计拿出来看看。”
“秀珠,体温计。”
秦长青可不敢动手,他只能让温秀珠自己拿出来。温秀珠听见了,但是不想动,她哼哼唧唧地说:“你自己拿。”
他怎么拿?
秦长青咽了下口水,就听老大夫笑着说:“都是两口子了,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赶紧拿出来看看,好给你媳妇开药。”
温秀珠听到大夫的声音,已经清醒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胡话,心跳突突的。现在听到老大夫说的话,很想看看秦长青的反应。
她又担心自己睁开眼睛看了,秦长青就不会动手了。
温秀珠故意蹙着眉,翻了个身,然后单手扶着头,难受的眼角挤出一滴泪。
“很难受?”秦长青呼吸一滞。
温秀珠声音带着哭腔:“你快点把体温计拿走,我都难受死了,你怎么还这么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