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叫,领完证才叫。”恋爱谈得少,少到仅仅跟迟宴泽这样一个大痞子谈过的害羞女医生轻声抵触道。周柠琅这样性格的女医生真的不会撒这种娇,做这种勾引。迟宴泽这个人本来就是又野又欲的主,周柠琅怕真的绽唇叫他一声老公,他会立马控制不住的对她犯浑。现在在这陌生的旅馆房间里,她被他用这种眸底染着欲色的浓郁眼神瞧着,假若真的开口叫他一声老公,这感觉也太羞耻了。好像是周柠琅在主动求他使劲弄她似的。可是,要是他们真的领了证,周柠琅铁定要改口喊他老公了。那样的日子不远了。周柠琅要每天口口声声的叫迟宴泽老公了。遥想那样邻近的将来,周柠琅两只耳根一起发红了。迟宴泽马上就要有正当理由,合法合理的对她吃干抹净了。为了把握住婚前最后能使出的小矫情,“迟队……嗯……”周柠琅用软得不行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伸舌尖再吻了吻男人的唇缝,想要就这么结束对他帮她找到甘芊的言谢。“叫老子啥?”迟宴泽却不让周柠琅划水。他被周柠琅喊他的称谓给深深的气到了。以前在璃城他答应让她养风筝,并答应让风筝钻进他们两人被窝的日子,她也总这样,哄着他满足了她的需求,他的需求她却不去满足。现在她居然就这么敷衍了事的叫他迟队。她是他带的兵吗?居然叫他迟队,亏周柠琅想得出来。她知道平时在基地里,迟宴泽都是怎么带兵的吗。不把人往死里弄,绝不善罢甘休。今天,迟队就勉为其难的来训练一下细皮嫩肉的周医生好了。他要让她身体力行的理解跟知道,只会花拳绣腿的部下,是完全不能入迟队的队伍的。跟了迟队,做迟队的人,那就得耐操。“周医生,失敬了。迟队这就来调教你了。”迟宴泽翻身,将怀里的人轻压到他身下,不让她再有点半点躲避空间的紧吻住她。男人的粗舌长驱直入,朝周柠琅柔声媚吟的口里送去,强势的四处舔弄跟搜刮。任何她感到敏感的口腔软肉,他都不放过,或堵塞,或撩拨,或吮吸,弄得周柠琅呼吸凝滞,断断续续从喉管里发出细弱的低吟。一双月白的双手无助的拽紧他的体恤领口。迟宴泽过完十足的瘾之后,才放开她的唇,滚动粗喉结,沉声问:“叫不叫老公?”“迟队……”周柠琅还是使坏的叫男人迟队。迟宴泽真正被挑衅了。“迟队?”迟宴泽哑着嗓子,扬声反问这个称谓。决意的拉开周柠琅的洋装裙子拉链,他咬上她的内衣带子,干脆的用唇为她脱衣服。邪气的唇制造的吻触弄得周柠琅从头到脚,连脑仁都酥麻,似在被隐形的电流一道道的击打。周柠琅没想到这人这么野。怕他真的忍不住,就在这个旅馆就跟她做完全套。“老公……”周柠琅认输了,用尾音特别软的声线叫了男人一声。她知道不喊他不会放过他。迟宴泽听见了,唇本来在缠扯她的bra肩带,立刻吐掉带子,抬起迷情的俊脸上来。他够手拾起她的瘦细下巴,再次蛮横又急迫的吻住她别扭的娇唇。她爱了他十年。他等了她五年。曾经他被她弄疯了,累了,倦了,差点想要放弃了。等到这一刻,迟宴泽复习完她在十年前写给他的情书;他们一起牵手去法喜寺求了姻缘;周柠琅现在用柔若无骨的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睁大一双起雾的小鹿眼,娇羞可爱的凝着他。清丽的面孔晕染着两朵桃红,绽开湿唇,听他的话,软软的喊了他一声“老公”,迟宴泽忽然确信他这辈子都值了。虽然两人还没领证,提前这么被她喊一声,他也感到很满足。此生能娶到如此的周柠琅,就是迟宴泽值了。“柠柠,再叫我一声。”迟宴泽忍不住了,口干舌燥,剧烈的滑动修长脖颈上的瘦突喉结,捞起周柠琅的软腰肢,把周柠琅抱到旅馆浴室的洗手台上。她上来找她没带换的衣服,迟宴泽怕把裙子给她弄脏,于是带她到浴室里。周柠琅昨晚跟甘芊畅聊了整夜,没怎么睡觉,今天虽然精神亢奋,但身子是软的,被迟宴泽亲了几l下,她身子更软,只能任他摆布。“迟队……你要干嘛……”周柠琅明明读懂了男人凝着她的狂热眼神,可是还是想要装懵,弄得她发痒。“要弄我老婆。”迟宴泽用粗糙指腹摩挲周柠琅细腻的颈后软肉,一一滑过那些敏感带。“刚才怎么叫的,再叫一声。”迟宴泽含吮周柠琅的耳朵,用沉得发颤的嗓音要求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不叫了,会刺激你的……”周柠琅不敢叫了,怕迟宴泽真的收不住。他现在激奋得像头野性十足的禽兽。眼神里的占有欲浓得吓着她了。“芊芊……还在等我们下楼去吃早餐。”周柠琅被男人弄得只能用舒服的叹息声调说话。“不叫的话,你就出不去。”迟宴泽不准她找借口。窗外在下小雨,敞开的小窗户被风吹得噼啪作响,雨点飘落,潮湿的感觉袭来。“迟队,呜啊……”周柠琅怕把裙子弄脏,咬唇忍耐。最后,把发烫得快要燃烧的脸贴在男人肌肉绷紧的胸膛上,难为情的喊了一声。“老公,别弄了……”终于又被叫了一声老公的迟宴泽憋不住了,想哄着周柠琅做完。浴室外,周柠琅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甘芊打来催他们去吃早餐。周柠琅被吸引了注意力,就不再对迟宴泽温驯了。她咬了他的肩膀一下。迟宴泽知道哄不住了,只能惩罚性的轻咬了一下他最喜欢咬的地方,将周柠琅从洗手台抱了下来。将她软软的身子悬空抱起,他宠溺的咬她耳朵,“要不要爷帮你洗洗?周医生。嗯?”“……”周柠琅窘迫至极,她以为他没发现,结果他发现了。迟宴泽这种男人真的不能被轻易叫老公,周柠琅叫他一声,像是喂他吃了一颗春药,他会控制不住的对周柠琅撒野。“不要,你先出去。烦死了,这是芊芊的裙子。弄脏了她肯定会知道。”周柠琅赶他走。“可惜没弄脏。爷心里有谱。”迟宴泽找抽纸,帮周柠琅善后,周柠琅羞得没脸见他。“迟宴泽,我真的不会再叫你老公了。”吃亏上当的周柠琅挽尊的宣告。“是吗?不叫都得叫。结婚以后天天都给爷叫老公。”迟宴泽长眸一瞪,做出故意凶她的模样。屋外手机又响了,两人快速把自己整理好,去跟甘芊汇合。“走吧,你的事儿精好朋友在叫你了。”“我好朋友不叫事儿精。你别乱喊。”“周柠琅,我最近一直都想问你,是这个事儿精朋友重要,还是老子重要?”“肯定是芊芊重要,没有芊芊,我就不会给你写情书。懂吗?”“得,老子还得感谢这个事儿精。”两人一路高兴的拌着嘴去见甘芊。甘芊选了一家台式快餐店,请他们吃清淡的早餐。吃完之后,甘芊带周柠琅在她上班的大学附近逛了逛,迟宴泽衔烟,在她们身后一路尾随,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今天稍晚,周柠琅要回京南去,晚上她在医院要坐急诊的班,不能迟到。昨晚,她跟甘芊都商量好了,周柠琅跟迟宴泽举办婚礼的时候,甘芊不会来给周柠琅当伴娘,因为甘芊在躲邢樾。自她假死以后,邢樾一直发疯的在找她。邢樾甚至在长年累月的照顾甘芊的母亲郁振芳,经常给郁振芳买各种营养品,汇款给郁振芳,这些甘芊都知道。可是,甘芊并不打算再次跟这个男人发生联系,跟他发生的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的甘芊是重生过的甘芊。周柠琅心里对这个决定感到惋惜,明明年少时她们相约过要做彼此的伴娘,可是为了甘芊的安危着想,她也知道甘芊真的不适合去公开露脸,于是,也只能无奈的惋惜了。迟宴泽能帮她把甘芊找到,就已经是皆大欢喜了,昨晚,她两人都在好奇迟宴泽是怎么做到的。分别的时候,周柠琅紧紧的抱了抱甘芊,要甘芊好好照顾自己,甘芊笑着宽慰她:“柠柠你也是。跟迟宴泽这样的男人结婚,也许会跟喜欢他一样辛苦,你要好好的,乖乖的,努力跟他一起奔向幸福。”坐车离开那所影视学校,周柠琅泪流不止,在后视镜里看着甘芊站在路边目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庆幸这一次的分别,终于不会就这样定格了。车上,周柠琅问:“迟宴泽,你是怎么找到甘芊的?”迟宴泽不回答她,反而要求:“想知道?想知道你再叫两声老公来听听,让爷把适才在旅馆里对你做一半的事做完。”周柠琅擦着眼泪,不肯答应。“我才不要。”路上她还是一直流眼泪,不相信甘芊真的没有离开她,不仅不会离开,还会陪她走完接下来的整个人生。“哭什么呢?现在老公有了,好姐妹也找到了,不拧巴了吧,周公主。”“我不是公主。”周柠琅再一次的认真纠正。“在爷这儿,你可以是公主,就是公主,不管多作多娇,爷都照单全收,想要啥,爷都会给。”开着车的迟宴泽很顺其自然的声明。他真的决定就这么惯着周柠琅一辈子了。周柠琅听完,没说话,啜泣得小声了一些,窗外在下雨,天色不好,空气有些凉薄,后来她疲倦不堪的睡着了。纤细的身子倒在副驾的座椅上,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搭迟宴泽的长腿,找他需索他的体温。迟宴泽仰月唇轻勾,被她酣眠后的小动作弄得笑了一下,他将自己的休闲西装外套搭她身上,瞧着她安宁睡去的模样,心里愈发变得安稳了。周柠琅刚睡着没一会儿,迟宴泽朝京南方向开车,周墨恺给他打电话,他怕吵醒周柠琅,给摁拒绝了。
周墨恺于是改发微信语音。迟宴泽挂上蓝牙耳机,听周墨恺说话,听得剑眉皱紧。他也没想到这事情会朝这个方向进展,可是现在,他在利用这个假期陪周柠琅。她难受了这么些年,终于把年少时她最喜欢的两个人找回来了,迟宴泽跟甘芊从此以后都会陪在周柠琅身边,她再也不用害怕跟孤单,迟宴泽不想破坏眼下这种好不容易为她营造的温馨气氛。路口红灯,他腾开手,给周墨恺发文字微信。【急什么呢,一切等老子回京北再说。】周墨恺秒回:【啊不是,老大,这摆明就是有人要往死了搞你啊,你最近要升上校军衔,一下两杠三星。级别比当初的同期都高出一大半出去。这个节骨眼他们弄这些幺蛾子,就是嫉妒最近你风头太劲了,身为威武刚勇的人民英雄,每天都上热搜,流量收割比娱乐圈男顶流还厉害。】【泽爷,我求你了,你赶紧回来吧,把周公主一起带回京北来过日子,好好处理这个问题。周公主跟你还没领证呢?我操,你们能别那么磨叽嘛。这都十年了,老大,再一个十年,你可能就在某种事上没那么迅猛了好吗。】周墨恺这些长篇大论看得迟宴泽皱眉。他本来准备明天就带周柠琅去民政局领证。可是,有这些烦心事发生,她跟她家里人会怎么想他。迟宴泽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周柠琅领证,他要她带着无限的自豪跟荣耀嫁给他,做他迟宴泽的女人。周柠琅晚上坐班急诊,运气不好,遇上一起严重车祸事故。事故现场送来不少伤员,她在急诊抢救室手忙脚乱忙活了好一阵,终于跟几l个一起值班的医生们一起将几l个伤员的伤势控制住了。她累得够呛,一身的汗,头发凌乱。凌晨两点,她迎来短暂的休息,她回了一次自己的办公室,换了身主治医师制服,去洗了个冷水脸提神,从高层的办公室楼道里走出来时,惊讶的遇见迟宴泽在门诊大楼的大厅里吸烟等她。夜深了,大楼里空无一人,大厅里只开了几l盏灯。男人坐在自动贩售机的旁边,灯火暗淡的角落里,如刀镌刻的深邃面孔被机器闪着的亮光照得潋滟。他眼神又迷又撩的看向周柠琅。周柠琅想起那天去杭城见甘芊,他在旅馆房间里情色的抱着她,跟她耳鬓厮磨,故意为难她,要害羞的她叫他老公。现在,周柠琅隔着他不远的距离,远望着他,欣赏着他,领悟到这个人真的要成为她的老公了,梦境成真的幸福感受瞬间滚烫在她的心房。这么迷人的男人真的要跟周柠琅结婚了,周柠琅感觉自己如同坠入了一个甜蜜风暴里。深夜,迟宴泽带着一束粉紫色的玫瑰花来,跟周柠琅脚踝上的刺青一样的玫瑰,要送给周柠琅。早秋天气微凉,他穿了件宽松的粗针薄款黑毛衣,喇叭袖口很长,微微遮住他冷白的手背,下身配一条浅灰牛仔裤,紧致版型,脚上一双系带板鞋。上次他年假回京南,一帮公子哥请他喝茶听曲,周柠琅撞见那个唱昆曲的女网红勾搭他,娇嗲的叫他男生,说好喜欢他这样的男生。周柠琅当时在心里吐槽,觉得迟宴泽都是老男人了,还怎么配叫男生。然而,这一瞬,坐在饮料跟零食的自动贩卖机旁边的迟宴泽,跟周柠琅记忆里暗恋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时光完全没让他的容颜跟气质衰老。尖锐似刀锋,炽热若艳阳。他带来的那束粉紫玫瑰更让他身上的少年感凸显。见到他放在手旁那束花,周柠琅忽然想起曾经在一个圣诞夜,波斯顿医学院实验大楼的管理员曾经帮人转交过这束花给周柠琅。当时花束上插的卡片打开来,印着的是穿飞行服的小王子,就是周柠琅的迟宴泽。往昔那抹记忆在脑海里再现,此刻,周柠琅不用亲口印证,也知道那个圣诞夜,他悄悄去波斯顿看过她,远远的望着她做实验,没有打扰她的送了她花,然后悄悄离去了。周柠琅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迈步上前,乖乖的坐到男人身边。“这么晚来找我干嘛?我不是跟你说了今晚上急诊班,不能陪你。”她问。“想我的公主了,想听我的公主叫我一声老公。”迟宴泽嘴角漾笑,把唇边燃了一半的烟捻灭。他怕熏着她,其实最近已经抽得很少了,跟周柠琅进展到谈婚论嫁阶段,他得考虑跟她一起要个宝宝了。“吹牛吧。”周柠琅不信,她觉得他应该是有事要离开。“基地里有点事,我得提前回去。跟公主去领证的事可能要押后几l天。”迟宴泽故意说得轻松。“几l天?”周柠琅扬声,她不信能有这么短。迟宴泽平日总是散漫的,可是认真起来的时候,周柠琅会感到他内敛得可怕,他会有自己的坚定的独断,并且不跟任何人商量的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怎么了,怕爷跑了,不娶你了?”瞧出周柠琅失望的神色,迟宴泽感到几l丝欣慰,不枉他这么多年对她的宠溺。原来,周柠琅的确是想快点嫁给迟宴泽的。“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周柠琅主动把男人的手臂搭到她肩头,引诱他道,“你告诉我,我叫你一声老公。”“没事,就是基地里要安排我升职了,两杠三星懂吗?你男人要升旅长了。我得先回去升职,带着满满荣耀回来,才能跟我公主去领证。”迟宴泽顺势揽过周柠琅,让她把头靠到他身上,温柔至极的告诉她,“你男人真的要升军衔了。高兴吗?以后一个月多两千六薪水,可以给你买好多糖人吃。”“我怕蛀牙,早不吃糖人了。”周柠琅不想听他这些哄小孩的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没什么。真的,基地让提前回去,好好准备一些升职的资料。毕竟旅长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升得上去的。”迟宴泽把花递给周柠琅,嘱咐她道,“我离开的这几l天,你在京南好好的上班,我让慕盛安排了人保护甘芊,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说罢,他还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巧克力糖果,递给周柠琅。“上夜班累了,来补补。”“迟宴泽……”周柠琅能猜出京北肯定出什么大事了,本来迟宴泽巴不得马上跟她去领证,但是现在他忽然说要押后。“叫老公。”迟宴泽拾起周柠琅的下巴,对着她巴掌大的瓷白脸蛋说话,仔仔细细的瞧她。她太漂亮了。上大学时候是清艳,现在是妩媚了。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她,他想天一亮,就跟她去领结婚证。“乖乖等我回来。”“不,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真的没什么,就是要升职了,以后每个月多两千六可以给你买糖人吃。”迟宴泽故作轻松的说。手中摩洛哥玫瑰花束的芳香袭来。周柠琅眼睛湿了,问:“研一的圣诞节晚上,我在it的实验楼里做实验,你是不是来看过我?”“对。”就是跟她室友交往的渣男男朋友打架的那个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周柠琅心疼他,分开的那五年,他到底偷偷又悄悄去看了她多少次,为她做了多少事。等一切的误会被他解开,所有的遗憾被他弥补,眼下的周柠琅真的好想嫁给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爷的女人,爷想去看你就去看你,谁都拦不住,包括周柠琅自己。”迟宴泽蛮横有加的宣告。“我去几l天就回来,或者……”迟宴泽欲言又止,或者她可以来京北跟他生活。严卉眼下反对周柠琅去京北,因为觉得对她的事业不好。还有,在京南,起码在严卉跟周玉进的眼皮底下,有人随时给周柠琅撑腰,婚后迟宴泽再浪荡也会有所收敛。关于他们结婚后要如何生活的方式现在还没有定论,两边的家庭只是答应他们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倒是还没展开详细讨论。“或者什么?”周柠琅眼眸潮湿,神情难受的看向迟宴泽。迟宴泽那句或者没说完,他想,还是先回京北去看看形势再说。现在他不能对她做出任何要求,她会往心里去。他现在终于知道她的青春期是怎么度过的,她把迟宴泽当成是她的神,她跟着迟宴泽去考上北清大,因为想跟迟宴泽一起看山清海晏,去同袍同泽。所以,迟宴泽不能让周柠琅失望。“还是吃糖吧,爷喂柠柠吃糖。”迟宴泽把糖心巧克力塞嘴里,端住周柠琅的下巴,渡到周柠琅口中。甜腻的巧克力碎渣伴随黏腻的酒味,在周柠琅的唇齿展开。浓吻之下,她迷醉的投进迟宴泽的拥抱,以后周柠琅只想跟他这样紧紧相拥,再也不想跟他分别。九月底,迟宴泽回了京北,开着他的g500,脸上挂着墨镜,身上穿着一身米白灰为主色的休闲服,淡定的出现,许久不露脸,居然无端又长帅了些。周墨恺神色焦急的在基地门口等他,见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来,周墨恺把头伸进去,朝他车厢里找人,没找到,失望的问:“周柠琅呢?”“在京南上班呢,人家是主治医生,还是骨科女主治,多厉害,一天不上班都不行。最近还要升职了。哪能走得开啊。”迟宴泽很平静的回答。“不是,她是不知道你遇上什么事了,还是觉得就算你遇上这种事,也跟她无关?泽爷,我一直无法理解你喜欢她什么,你说你,一个那么花的主,千帆过尽,最后选了个她,这么多年了……”周墨恺习惯性的为迟宴泽抱不平。“都这时候了,她还不愿意跟你去领证?”周墨恺刻意强调。“不是她不愿意,是我不愿意。”迟宴泽把手搭在越野车的方向盘上,优哉游哉的说。“咋了,你不爱她了?终于腻歪她的拧巴了?”周墨恺思忖,是不是正道的光,终于落在迟宴泽身上了。“不是。你他妈能别瞎说我们家公主吗。”迟宴泽终于不耐,摘下墨镜,正色问周墨恺,“上面现在怎么说?”“上面能怎么说,配合调查呗。都是些繁文缛节的事,照着流程走,接下来不知道要给你开多少场听证会。”周墨恺叹气,真是晦气,怎么会选在这时候。迟宴泽本来在基地里马上要升星做副师级的上校了。周墨恺歪头问:“泽爷,我说这不会是那谁在故意整你吧?听说他很快要调到咱们基地来了。我们这儿,年龄,背景,能力能跟他匹敌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迟宴泽不用周墨恺提醒,也知道这就是陆允锦这种败类能干出来的事。“江照已经消失了,想找也找不到,那个化工技术员的老婆每天抱着他的遗像蹲在基地大门口,为了等你,说要你赔她老公的命,哭哭啼啼的问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救活了,就她老公没救活。事情最麻烦的是她本职还是个新闻记者,特别会煽动民情,现在在网上每天都找平台发稿抹黑你,但是以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引起这么大舆论,基地领导现在说要给你开听证会,不止一场。要你是自证不了清白,也许那啥……”周墨恺担心的预估,“歼灭机是不会再让你摸的了,去国外的敏感任务也不会让你执行,弄得不好,泽爷,我操,你运气怎么这么不好,那个晚上你就不该带队去救火,这种任务让他们消防队出直升飞机就行了,关我们白桦屯什么事啊……”唉,周墨恺叹气,没往下说了,那个晚上,迟宴泽真的没有必要去救火救人。现在互联网自媒体挺发达的,能一夜之间造英雄,也能一天之内将英雄拉下神坛。迟宴泽半个月前临时去参加的那场火灾急救曾经让他成为被网路媒体公开称赞的威武英雄。中国最优秀空军飞行员这个头衔,迟宴泽当之无愧。可是怎么运气这么差,转身遇上个这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