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都没办法,这个alpha往那一站就是吸引眼球的聚光灯。尤其还长着了一张帅得过分的脸。下车的乘客就几位,白鹤和秦玚靠近车门,没注意到站在他后面的女生。那女生齐耳短发,妆容很酷,吊带黑裙,浑身上下流露着帅气,她站在后面观察白鹤和秦玚许久,等车到站挺稳,跟着下了车,才开口叫记忆力那个名字。“你是白鹤?”白鹤走在秦玚前面,闻言脚步顿住,回头瞧见位气质酷飒的女生。他缓慢的眨眼,试图在记忆里搜寻对应样貌的人物。那女生见他表情愣着,轻轻一笑,双手抱臂:“朱叶,初三二班,体育委员。”白鹤怔忪的表情更明显,他记起来了,睫毛扇动几下:“抱歉,时间太久……”“又没怪你,本来我刚才也没立刻记起你。”朱叶对白鹤抬抬下巴:“你变化好多,以前好不起眼的小闷子,现在长的挺帅啊。”白鹤扯出个笑,对于这么久远的老同学,他还真不知道可以聊点什么,又见朱叶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秦玚。“这是你男朋友?”朱叶问。白鹤点头:“嗯,他是秦玚。”“你好。”秦玚对朱叶点点头,手倒是一直牵着白鹤的手没放。“真奇妙。”朱叶笑:“我以为你会是那种长大了就成家立业的人,毕竟你以前就是个乖娃娃,好听你爸妈的话。”她说着歪头:“对了,你那个糟心老爸还没进去呢?”白鹤脸色暗了暗,初中发生的事他不完全记得住,但有件事他记一辈子。正是初三要升学那年,他的成绩够着一个好高中,他爸觉得费用贵不让去,还闹到白鹤班主任那里。白鹤妥协了很多次,那次本不打算妥协,谁想得到他爸会跑来学校吵。谁那般年纪的时候不爱面子?白鹤忍着全班的注视,又一次败给了他爸。“没进去。”白鹤呼吸极轻:“不过快了。”朱叶闻言一愣,又笑:“那是个好消息。”她双手环抱看向别处:“我妹妹,和你弟一个小学,之前开家长会我去,遇到你妈了。”白鹤安静的听着。“她穿得不错啊,我妹说,白宁,也就是你那个弟弟,经常在学校炫耀,说他爸妈都没工作,家里的哥哥很有钱,会给他们打钱。”朱叶说着从上至下打量白鹤:“白鹤,你但凡对自己好点呢?养一群吸血虫不累吗?”白鹤好久才扯出个几乎等于无的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就顺嘴,谁让你弟那破崽子欺负我妹?”朱叶耸肩,又蹙眉:“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弟说你能挣钱,你就给自己穿这么些便宜货?”白鹤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便宜的,这件体恤八十。”“八十呀。”朱叶捂着嘴巴笑:“好吧好吧八十不便宜,真是勤俭持家,你男朋友也是。”“……”白鹤看向旁边笑眯眯的秦玚,秦玚那身穿得是他的衣服,还是最大那套,虽然穿着不紧绷,但还是小了,全靠秦玚那张脸顶着。白鹤的唇张开阖上,又张开:“他才来,衣服没带够,穿的我的。”朱叶顿时挑起眉毛:“吼哦~我懂,我懂。”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加个好友吧,我以前也没加你。”白鹤有些犹豫:“我不太用聊天软件。”“我也不太用。”朱叶掂了掂手机:“就当是老同学留个念想,加了可能也不会找你唠。”白鹤只好拿出手机加上对方好友,朱叶的头像就是一片叶子。“好了,我还有事就不聊了。”她说着要走,才走几步又回头,扯着阳光的笑对白鹤说:“哦对,你可能忘了,初中有一次你好伤心,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被我听见了。”白鹤倏地抬起头。“说什么为什么要生你,生了又不负责,以后你绝不乱生养小孩,说起来那时候你声音好委屈哦。”朱叶失笑:“以前那可能是气话,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打算结婚生子,挺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小孩,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养好小孩,独自逍遥自在也挺不错。”“不说了,拜~”一席话,听得白鹤心情复杂。在他发愣的间隙,秦玚一直看着他,许久,两人沿路慢走,他们牵着的手一直没松,白鹤在走神,不一会儿转角,空无一人的巷道,两旁的鲜花长出围墙,路上全是花瓣。秦玚停下,来到白鹤面前,注视那双眼,他的声音很轻:“原来小宝受了那么多委屈。”白鹤抬眸,没说话。“肩膀给你靠,”秦玚俯身:“哭一哭会舒服很多。”白鹤并不想哭,但他还是抱住了秦玚,将脸埋在秦玚的肩膀上,许久,他闷着声音,用手扯了扯秦玚的袖子。“我想好了,处理完我们就回去吧,你要帮我。”“好。”秦玚吻白鹤的侧脸:“乐意效劳。”乘高铁到临市用了两个多小时,在旅馆住下时已至深夜,秦玚在黑暗中睁开眼,在他旁边的白鹤睡得很沉。被深度白兰地信息素包裹久了有醉人效果,秦玚从来没告诉白鹤,之前在床上,秦玚都有意将信息素控制在温和的调子里,不至于醉,今晚他耍了点小心思,他需要小宝睡个安稳觉。秦玚轻手轻脚离开大床,穿好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出了酒店。凌晨四点。城市外环,破败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此刻这里安静得像一座死城。秦玚双手插兜靠在路旁,侧眸扫了眼不远处灯光忽明忽暗的巷道,深处的门上挂了个旋转小彩灯,那是个地下酒吧,更准确的说,是个隐秘的非法赌博点。秦玚收回目光,他双手环抱着,帽沿遮盖了神色,路灯闪几下又熄灭,好像彻底坏了,他也隐没在了黑暗中。后半夜,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静得诡异。大概十分钟之久,那扇镶嵌在深巷墙面上的门支呀一声打开,接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像在骂人。秦玚手指缓慢的点着手臂,视线随那男人慢慢移动。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门里伸出来只手将那门砰的一声关上。惊天地的一声响动让喝醉的男人吓得猛哆嗦,紧接着那男人边踢门边叫骂,忽然又埋头开始呕吐。秦玚倚着墙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吐完,扶着墙站直,嘴里还不休止的嘟哝,挪着脚慢慢出来,沿斜坡往上走,路过漆黑的巷口,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倏地扯了进去。叫骂的机会都没有,嘴里被塞进一团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