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面色如故,淡淡定定的吃自己的,时不时用公筷帮手短的秦点点夹菜,而秦点点,也不吵不闹认真吃自己碗里的饭菜,但是还有两位……秦玚和秦维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个目光幽怨的望着那边你喂我吃的白鹤和南钰,眼里的羡慕根本藏不住。一个羡慕能喂小宝,一个羡慕能被南钰喂,那盘舒芙蕾被吃到一半,这俩父子捏着筷子真是一直没动,就盯着那边看。秦老爷子扫了眼那俩家伙,又夹菜给秦点点,故意道:“点点真乖,这么快就吃了这么多,那一般小朋友可没你厉害,不吃饭等饭凉呢。”秦点点被夸飘了,开始大口扒饭,包在嘴里含含糊糊:“我一直很乖!我每次吃饭都认认真真吃呢!”有被阴阳怪气到的秦玚和秦维:“………”这时候闻言的南钰和白鹤都转过头看来,南钰眯眼瞧了瞧旁边的秦维,忽然勾唇一笑,用自己的筷子夹一块肉递给对方,不是送进碗里,而是递在嘴边,他甚至还笑着喊了一声:“来,维哥,张嘴。”秦维眸色深了些,盯着南钰,张开嘴,然后默默含住那块肉细嚼。不远处,秦玚表情凝重,他倏地看向旁边的白鹤,那动静惊得白鹤抖了一下。“小宝。”秦玚喊完抿着唇,眼里的期待要溢出来了。白鹤耳根子热,说实话,他真觉得秦玚在家人面前叫他小宝很令人羞耻。眼见着南钰看过来,而秦玚好像还要叫他,白鹤忙给秦玚夹菜,送进碗里。秦玚表情幽怨得有些委屈。白鹤只觉得脸热。晚饭结束后,白鹤要帮忙洗碗,南钰又将他推出来:“交给秦玚,而且有洗碗机,你跟我来。”秦老爷子出去散步了,秦维在观察那盘没下完的棋,秦点点有作业要做,而白鹤,他被南钰带去了楼上。白鹤一直被南钰牵着手,两人进了个衣帽间,看起来很宽敞,整体是深色系,两边各收纳着不同的礼服,白鹤抬头观望,旁边的南钰将他拉去一侧。收纳柜门拉开,南钰在一排衣服里寻找,没一会儿拿出套白色的礼服。他将礼服举起来比对在白鹤身上,后仰瞧了瞧,脸上的笑意难藏:“果然适合你。”白鹤还没反应过来,南钰便将礼服塞给他,然后推着白鹤的肩膀去对面:“来这里,去试衣间穿上试试。”白鹤进了试衣间,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纯白礼服,虽然没搞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还是依照南钰的话开始换衣服。这件礼服很精美,但不同于平常繁琐的礼服,上衣类似法式衬衫,高领古荷叶边设计,微泡袖,到小手臂那收紧,有几枚袖扣,衣服细边设计很细致,往下收腰,白色高腰西装裤才一穿上,就将那饱满的臀托紧,这是一套很显腰身的礼服,白鹤穿好后看着试衣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不认识镜里的人了。他推开试衣间的门出去,正好遇到拿着配饰回来的南钰,南钰一见白鹤,先是怔住,随后眼里染上惊喜,他上前拉着白鹤转了一圈,像在看自己养的花,眼里全是喜爱。“真好看。”
南钰将一枚袖扣从小盒里拿出来,宝蓝色水晶,他抬起白鹤的手,慢慢将之前的袖扣换成这枚袖扣,接着又拿出一枚金玫瑰垂链别针,仔细认真的为白鹤戴上。完成一切,南钰后腿两步观察,那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他又走回来,抬起手轻轻整理白鹤的头发,南钰的指尖是温热的,搭理头发时就像是在摸白鹤的头,白鹤和南钰差不多高,他下意识埋低些头,听见南钰边帮他梳头边说。“这套礼服生秦玚前就订制了,那时候刚怀秦玚,以为会是一位oga宝宝,就自己设计了这套礼服。”南钰注视白鹤的眼睛,双手牵起白鹤的手,眼里似含了温润的玉,他柔着声,像春日里的微风,轻拂过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我很爱秦玚,也很爱点点,他们是alpha也好是oga也好,我都会呵护他们一辈子,以前的我很希望有一位oga孩子,现在也是。”白鹤怔忪的看着南钰,内心像被一股暖流包裹,这种感觉很少有,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来自长辈的关爱,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可是我……”白鹤下意识开口,他的来历,南钰他们是清楚的。“我原本不是oga,只是因为来到了这里。”白鹤垂着眼。“怎么这么笨呢。”南钰笑了,手轻轻敲了敲白鹤的头:“现在就是现在,你来到了这里那就是这里的人,以前不是那是以前,现在你是了。”南钰反应过来自己像是在说什么绕口令,他失笑,拉着白鹤在旁边的软长凳上坐下,柔声细语:“我的意思是,过去的都是过去,我们要放眼当下呀,我是想要oga孩子,但南哥的意思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孩子,你是不是oga我会很高兴,秦玚喜欢你,我们都很喜欢你。”白鹤听得很不好意思,他知道南先生很温柔,切身体会到的又是很多的不同,白鹤眼睛有些热,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南钰从不会让话题进行不下去,他整理好白鹤的头发,抬起眼,又颇有些调皮的揉乱了白鹤的头发,不过这样看起来倒更好看。“除夕那天晚上,你可是答应了那臭小子的求婚,南哥可不管那么多,你现在就是我的孩子。”白鹤蓦地抬起头,有些脸热:“南哥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秦玚早些时候就在订戒指了,很好猜呀。”南钰拉着白鹤的手去全身镜前,他站在白鹤身后,按着白鹤的肩膀看镜子里:“看看,多漂亮,真是便宜那小子。”白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觉得很不可思议,那里面的人是自己,和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南钰通过镜子笑与白鹤对视,他轻轻道:“白鹤,前二十几年的奔波已经告一段落,扔掉那些不开心和坏回忆,接下来会有很多人陪你一起,知道吗?”白鹤鼻子很酸,眼睛不觉泛起红,他转回头,紧闭着唇看着面容温和的南钰,仿佛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顷刻就叫迸发吐露,有太多的心酸,只在最后化作一声低浅的呼唤。“南哥……”南钰上前抱抱埋着头的白鹤:“在呢,南哥在。”峰回路转,盘旋在孤空的鸟终于找到了落脚点。楼下,秦玚在客厅来回踱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吵到观察棋盘的秦维,大总裁抬起头朝逆子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秦玚这才收敛,去沙发上坐下,抬头望着二楼楼梯。“大爸,他们都上去三十三钟了。”秦玚扭头看向秦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