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宋莘一口一口地喂着,每次都是等梁隻吞咽完之后才送新的一口到他嘴边,也不嫌累,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不太好。吃完饭之后,宋莘说:“下午出院。”说完转身出去,梁隻以为他交代完就离开是再也不回来的意思,急忙问:“宋莘。”宋莘手里面拿着一次性餐具盒,回头看了他一眼。梁隻:“别走。”宋莘愣了一下,扬了一下手里面的垃圾:“出去一下。”梁隻的整颗心收回肚子里面。过了一会儿,宋莘果然回来了,可是还是不打算跟梁隻说话。梁隻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开口问:“生气了?”宋莘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梁隻:“我……”宋莘把书合上,“你不是挺自私的吗?你做事情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梁隻:“对不起,求你别冷着我。”宋莘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你明明海鲜过敏,为什么还答应跟我一起去吃?”梁隻:“想让你开心。”宋莘眸色一沉:“梁隻,我开心不开心真的那么重要吗?”梁隻点头:“在我这里,是的。”宋莘:“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好,你你也不要生气了,好吗?”“好。”下午他们出院了,外面出了大太阳,到处暖洋洋的,宋莘:“去我家。”梁隻想到上次的事,摇了摇头,“不了吧,我想回学校。”“我爸去外地出差,不会回来的,你跟我回去,别让我担心,好吗?”阳光下,宋莘深深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柔和,梁隻点头:“好。”宋莘:“走吧,坐公交车回去。”梁隻却顿在原地,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忽然丢下一句:“等一下。”说完就炸呼呼地往回跑。宋莘看他上了几十步的阶梯,然后穿过医院大堂,最后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过了十分钟这样子,宋莘看到梁隻捧着那捧红色玫瑰花再次出现。梁隻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是笑,“差点忘记拿了,还好没被清走。”宋莘:“你刚跑那么快,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梁隻反问他:“这怎么不算大事?”宋莘看他固执的眼神,故意说:“这算什么大事?”梁隻:“这不是普通的花。”宋莘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噢?”梁隻补充道:“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花,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花!”宋莘还笑:“行。”咱这是订婚到了宋莘家,梁隻想把捧花装起来,宋莘在楼上拿了把剪刀给他,他坐在沙发上剪着玫瑰花多余的枝杈。中途宋莘电话响了,宋莘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我去接个电话。”宋莘说完就去阳台外面接电话了,梁隻只瞥了一眼,又继续忙着剪花了。
伴随着一声声“咔嚓”,13支美丽的玫瑰花被整齐地裁剪好,平整地摆在桌面上。梁隻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接下来可以拿花瓶装起来了,他左右扫了一圈,觉得放在阳台的窗户边肯定很好看。也不知道宋莘家有没有花瓶,如果没有,他可以用塑料瓶做个简易版的。又坐了几分钟,宋莘还没有回来,梁隻忍不住站了起来,往阳台那边走去。阳台的玻璃推拉门是半关着的,透过那扇门,梁隻能看到宋莘倚着护栏在接电话。梁隻刚想往回走,宋莘的声音却从半掩的门传出来。“对,我想好了,下学期就跟你去h市。”声线冷淡平稳。梁隻却如同一座雕像,僵化在原地,他还没来得及对刚才听到的话稍作处理,就又听到宋莘说:“放心,到时候我不会跟梁隻有任何联系……”宋莘接完电话后回了客厅,看到梁隻坐在沙发上摆弄那几朵玫瑰花。“剪好了?”梁隻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轻轻笑了笑:“这花真好看,你有花瓶吗?我想装起来。”宋莘:“应该有吧,我妈以前可喜欢养花了,我去楼上看看。”过了一会儿,宋莘拿了花瓶下来,递给梁隻:“你会插花吗?”梁隻本来打算说自己其实有点会,因为他小时候最喜欢收看一个tv的插花节目,对插花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他看了宋莘一眼,后来开口变成了,“不会。”宋莘一笑:“没关系,我教你。”宋莘把花瓶放在桌面上,拿了两支玫瑰花做示范,“你看,就这样……”梁隻注意力一直落在宋莘的眉眼上,高挺的鼻梁,冷俊的眉眼,说话时不停开合的唇瓣。“发什么呆呢?”宋莘忽然偏头对他笑了笑。梁隻反应过来,轻笑了一下没说话。宋莘把花全部取出来,“按照我刚才教的,你插一次。”“好。”就算梁隻刚才没听,但是按照他从电视上学来的插花技巧,不可能连最普通的插花都不会。可是梁隻却插的不尽人意,宋莘戳破他:“你没认真听。”梁隻这次居然没有固执地反抗,“那你再教我一次。”宋莘嗔笑了一下,“好。”宋莘别无他法地再示范和讲解了一次,梁隻本来在好好听的,突然开口道:“宋莘,如果我还是不会,你可以一直教我吗?”宋莘拿花的手一顿,然后转头对他笑了笑:“当然可以。”梁隻又问:“一辈子的那种,也可以吗?”宋莘毫不犹豫地说:“可以。”因为梁隻对宋莘家里面的家用电器不熟悉,晚饭照例是宋莘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饭桌上,宋莘觉得有些震惊,梁隻居然破天荒地给他夹菜,他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观察梁隻的面部表情,可是梁隻只是冲他笑。晚饭后,宋莘洗漱好之后,没在房间里面看到梁隻的身影,宋莘推门出去,往楼下看,看到梁隻只穿了简单的睡衣,坐在阳台前面的落地窗上看那瓶玫瑰花。虽然屋里面暖气足,可是宋莘还是怕梁隻感冒,他转身回去拿了张毯子下来。毛绒毯子拢在了梁隻身上,梁隻回头看了宋莘一眼,然后对他一笑:“谢谢。”宋莘挨着他坐下了,梁隻还是盯着那瓶花看。宋莘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那么久了,差不多就上楼睡觉吧。”梁隻顺着他的手心往上蹭了蹭:“想看。”宋莘笑道:“明天还有时间,它也还在这的,明天再看好不好?”梁隻不说话,隔着落地窗看外面的夜景,“宋莘,你以前说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