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两人一起来到院子,齐晟望着池州渡门前被自己种满的花草,有些感慨。“还是和以前一”他的嗓音戛然而止,慢半拍地低头。一只修长的大手利落地扯开他的腰带,紧接着将他抵在院门上。齐晟愣了片刻,直到自己快要被剥光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立即按住池州渡的手。“不是”他眼里露出几分惊慌,齐晟发现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池州渡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被人按住,池州渡眼中闪过深思。那林中男女分明就是如此。是漏了什么?齐晟见他停下动作松了口气,他没管自己狼狈的模样,胡乱合拢了衣裳,先替池州渡拂去衣裳的褶皱,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一样。池州渡停下动作。齐晟见他无声看着自己,那模样无端显出几分可爱。也许换作旁人,这番行径多少都有些鲁莽,令人不悦。但池州渡却只会让人觉得无奈,只想依着他。他顿时将那点儿惊慌抛之脑后。“你这又是跟谁学了奇怪的东西?”齐晟心思活络,一下就猜到他应该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他偶尔觉得池州渡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些话他不懂,但会记在心里。不一定给出回应,但不代表没有在听在看。但就像他以往死记硬背的古诗词一般,能用到的时候会觉得附和当下意境,但其实他也并不知晓这其中深刻的含义,只懂了浅表一层。任重而道远呐。齐晟轻轻叹息,牵着他朝里走去。“别闹,走吧。”谁料刚走到门口推开门,就被人掰过脑袋。紧接着,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齐晟眼睫轻颤。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顿时心如擂鼓。池州渡眼神平静,略微敛目观察齐晟的反应。感受到对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想推开,但是迟疑着没有用力。他回忆着男子的动作,将手探进齐晟的衣裳,轻轻摩挲。手下温热的躯体一颤。池州渡一顿,眼底掀起几分波澜。齐晟的心跳很快,体温也很高,池州渡指尖的温度略微有些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瑟缩。脑中的回忆逐渐远去,池州渡被这陌生的感觉蛊惑,渐渐忘了去想那男子的动作。只是遵循本能的游走着,有种将其掌控在手中的快意。这滋味令人有些上瘾。静谧中唯有微乱交缠的呼吸。齐晟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卸力,他对此没什么经验,但感觉太好,不自觉便陷了进去,一直到感觉有什么朝他靠拢,这才猛地惊醒。他一把推开池州渡,喘了口粗气。“等等!”待他对上池州渡迷蒙的眼神时,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忍不住放轻了声音。“你这是怎么了?”池州渡的手下意识游离了两下,才慢半拍地应声。“嗯?”“咳”
齐晟立即捉住他的手,轻咳一声:“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池州渡轻轻歪头:“你不是想行房?”“我?”齐晟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看着连头发丝都没乱的人,哽了一下,“我不是呃,也许但总之不是现在!”池州渡沉默下来。那是想,还是不想?许是方才气喘的缘故,池州渡脸上有些薄红,连带着耳朵都沾上几分春色。齐晟心底那点儿怜惜之心被完全勾了起来。见池州渡垂着眼不吭声,以为他有些不高兴,齐晟目光迅速朝下瞄了一眼,偏头清了清嗓子。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回身将门合上,拉着池州渡坐在床边,自己则单膝跪在他身前。“我”他衣衫不整,手试探性地放在池州渡的腰间,低声道:“我待会儿得外出,一是与轻越联系,二是去寻公羊前辈,你先在此休息,午时我先回来一趟,给你带些吃食。“他见池州渡没有抗拒,便轻轻扯开对方的衣带。本以为心底多少会有几分怪异的感觉。谁料反而一想到这是池州渡,齐晟的血液就开始燥热起来,幸好没有去捋顺凌乱的衣裳,遮掩之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知道……这张淡漠的脸上是否会浮现出他不曾见过的神情。尚未开始,齐晟就已经被心跳声吵得紧张起来。他嗓音干涩,小声道。“我先帮你”回剑宗碧荷轻晃,清晨的露珠缓缓滑落。恰好落入一只红黑相间的小鱼脸上,惊得它没入水底。屋中静谧,衣料摩挲的声音清晰。齐晟偏头呛咳两声,随意擦拭了一番,先替池州渡捋好衣裳,低声叮嘱。“我先出门一趟,昨夜奔波恐怕心中也不安宁,你好好休息。”他望着池州渡薄红未消的脸,忍不住抬手,拇指轻轻拂过他的眼尾。——真漂亮。齐晟在心底暗暗感叹。这话要是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流氓了。他轻笑一声,转过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侧头道。“我走了。”池州渡:“嗯。”他凝视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缓缓低头。若有所思。-花云间离鲁山并不远。齐晟乔装打扮了一番,绕了些路,途径偏僻的小镇。即便如此,这一路上避开的眼线也不少。好在他年少在外闯荡时性子较为狂妄,常常被人盯上,这才练出了几分真本事来。齐晟驾轻就熟地摸到剑宗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机关潜入剑宗,他先是四处巡视了一番,见弟子们并未偷懒,这才满意地回到自己的书房。距离被弟子察觉应当还有段时间,齐晟打算先书信一封送往苗疆。一切安好,勿念。近来并不安逸,不到最后一刻,切勿轻举妄动。给雁归备了不少宝物,等尘埃落定,定立即派人送往苗疆。齐晟将信纸折叠好,打开窗户。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前,齐晟摸摸它的脑袋,将信塞进小圆筒中。“有劳了,小家伙。”信鸽歪头蹭蹭他的手,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齐晟哼着小调回到案前,提笔列出打算赠予仇雁归的宝物。若说这位弟媳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对轻越实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