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主动往这方面去联想。而且根据之前现场拍摄提供的照片,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衣服是完整的,就连裤子都是完整的在身上的,更加不会有人去往这方面联想了。还是刘法医先开口说道:“你这个疑惑,我来这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检测了,我检查了,死者的大腿内侧,口腔,我们都用精斑预实验,测过了,都是阴性,确定没有jg子,所以我觉得你这个怀疑”江一帆反驳打断说道:“那为什么死者的上衣有血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死者被人发现的时候都是躺在地面的,而且血迹是顺着太阳穴两侧往下流的,地面上也有一定的血迹,但是唯独脖子和肩膀没有血迹,但是我看照片的时候发现,死者身上穿的蓝色羽绒服,上面有血迹,而且在衣服的下摆?”“这个”刘法医也愣住了,他没有看过现场的照片,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但是听到江一帆这样说,也觉得不合理,既然尸体额头受伤的时候,没有直立起来,血迹就不可能顺着往下流,额头和地面的血迹也能说明这一点。那为什么偏偏外套的下摆有血迹呢?“死者衣服呢?”江一帆问。“都在这个柜子里,挂起来的。”晓明法医指着解剖室内一处,铁柜子。江一帆走过去打开铁柜子的门,里面挂着死者生前穿的衣服,一个蓝色羽绒服,显眼的是下摆沾染了血迹,黑色的裤子,以及一些贴身衣服。方煦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我记得之前报告上面写的,蓝色羽绒服的血迹属于死者的。”“嗯,这个案子的疑点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很多。”说着江一帆注意到了,柜子里面有一条围巾,是暗红色的,招呼了晓明:“你把这个围巾拿出来。”晓明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里面那条围巾拿了出来:“江副支队,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不管是之前法医给的报告,还是案件报告,都没有体现出这条围巾,不用去想,一定是觉得这条围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好像是现场的照片一样。砰——江一帆把柜子用力一关,明显是在不满他们做事情不仔细:“滨湖乡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晚上,灯光不好就算了,难道尸体送到殡仪馆的时候,这里的法医就没发现问题吗!难道还跟我说这里的灯光不好?就把钱花在装修了对吧!”晓明:“”罗小文:“”正在认真解剖的刘法医开口:“怎么了,这是?”解剖室内空气瞬间陷入沉寂,没人敢发言,也没人敢走上前去看看晓明助手拿着的那条暗红色的围巾有什么问题。晓明助手依旧是举着那条围巾,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罗小文,得到只有罗小文‘祝您好运’的眼神。方煦也是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无声的说了句‘先放下’晓明助手吞咽了一下口水,把手里的暗红色围巾平铺好放在了台子上,在装修的很豪华的解剖室的灯光下,晓明助手反应过来了,这条暗红色的围巾虽然跟血迹的颜色非常接近。但是尾端的地方明显是有些细微的色差区别。“我这就去给这条围巾,做一个联苯胺测试!”像是忽然获救看到希望一般,晓明助手没有一秒犹豫去翻找了测试需要的工具。几分钟后。“是人血!”晓明助手看着检测结果,惊呼,谁也没想到这条暗红色的,被人忽略的围巾上面居然是人血。
“去做dna检测!”江一帆冰冷的撂下这句话,打开解剖室的房门就离开了。解剖室内,晓明助手忙着取血迹,准备送到理化部门,做dna检测,刘法医认真的在解剖尸体。方煦和罗小文四目相对,谁也不敢开门走出去看看,走廊上的江一帆。许久后,刘法医才淡淡开口说道:“罗小文啊,你记不记得市局处理过一个,案件,也是未成年被侵犯?我记得那个案子是江一帆负责的吧?”罗小文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江副支队那么大脾气了!”方煦没有听过这个案子:“什么案子?”罗小文:“就之前啊,你还没来的时候,我们市局处理过一个16岁的少女被人侵犯,后来没有办法给凶手判责,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就是江副支队!”方煦问:“为什么没有办法给凶手判责?不是抓到了吗?”“因为对方才14岁也是未成年”罗小文想起这个事情,都觉得很生气,明明都抓到了这凶手,但是却根据法律没有办法定罪:“当时江副支队,整个人都快炸了,还跟局里领导大吵一架,后来还找了他姐姐,也没一点办法”见方煦一脸疑惑,罗小文解释:“江副支队的亲姐姐,是非常厉害的律师,之前去好像还去美国留学,是同时拥有中国和美国纽约州的律师执业资格的,很牛的!好像还是硕士呢,你说说看,那么厉害的律师都喊来了,完全免费给受害者家属打官司都没有把这个小男孩定罪,也没判终生监禁,当时真的后来受害者的家长其实是很感谢江队的,但是”“明白了。”方煦点点头:“我出去看看。”罗小文:“行,你出去安慰安慰,我在这里看着,有什么问题喊你们。”解剖室的房门被推开,方煦就看到了坐在走廊内椅子上的江一帆,他整个人把脸埋在手心里,听到动静揉了揉脸,声音沙哑:“怎么了?”方煦站在那里,犹豫片刻,还是坐到江一帆的旁边位置上:“队长,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能破的,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我没担心这个案子能不能破,我担心”江一帆仰头看着空荡的天花板,后面的话没有说。方煦心里明白,江一帆是害怕跟之前一样,即使抓到凶手,也没有办法定案。二人没有说话,方煦就这样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良久后-江一帆指了指身后的解剖室,眼里是坚硬到极点的压抑:“这个女孩子才十三岁,甚至还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或许周五晚上下课的时候,还在想着周末要怎么出去玩,想着以后要考什么学校,长大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只能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如果我们不能给凶手定罪,那么这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要怎么办?她的家人没有关心,只知道来公安局闹事,要赔偿,案发到现在,她的亲戚没有一个人询问过案子的进展,凶手有没有抓到。”明明是低沉冷静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在空荡的走廊内久久回响,远处还能隐约听见殡仪馆外面一些因为家人离去的悲鸣的哭声。“队长”方煦没有看到江一帆这个样子,印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