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江副支队!”邱勇把黄毛拷在了栏杆上,准备朝着江一帆那边跑去帮忙:“你看这场景,像不像我刚来你手下的时候”砰!!是枪声?谁开的枪?怎么会有枪!江一帆同时脑海里闪过这三个问题,但是下一瞬,一个更恐怖的念头传来,谁中枪?自己没有中枪,也不会是罗小文他们赶来。邱勇!中枪了!还有第三个人!!在哪里!还没等江一帆继续想什么,偏头的瞬间,感知到腹部有被人用军刀刺中了,滚烫的液体顺势涌出,他直接咬牙抓住寸头男握刀的最手腕,硬生生把插在身体的军刀拽了出去。“艹!神经!”寸头男也没想到这人,不怕疼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知到自己的手里的那把军刀,被江一帆按压在了肚子上。这一下的力度比刚刚他捅江一帆的力度要大很多,刚刚自己无法完整发力,虽然刺中了江一帆的腹部,但是顶多只是轻微的伤口。“怎么,这就怕了?”江一帆开口时,血液顺着嘴角溢出,他能感知到自己口腔浓厚的铁锈味的腥气,却扯着嘴角,那笑容让寸头男都觉得害怕。“那就一起死吧!”话音未落,哐当,军刀落地,寸头男一把抓住江一帆的衣服坠下。嘭!!轰隆!!深夜,声音再次在居民楼内传来,四楼的阳台的挡雨棚,已经被江一帆和寸头男子摔得面目全非,江一帆压在寸头男子的身上,躺在阳台上。四楼的住户被吓得说不出话,大半夜的,有两个人从顶楼摔到自己家里,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根本就分不清是谁的。罗小文和方煦带着几个刑警,正在爬楼梯,听到枪声和随之而来的坠楼声音,每个人的内心都揪了起来。方煦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到栏杆处,如果不是罗小文眼疾手快的抓住,此时他已经跳下去了。“卧槽,邱中队长,你怎么中枪了!”“怎么还有枪啊,什么歹徒啊?”‘快打120啊!!!’‘谁开的枪啊!?这黄毛不像是能开枪的’阳台瞬间乱成一团,无人在意的角落,有黑影正在悄然消失在夜色——刑侦支队的同事都赶来了,邱勇心想,真好啊,你们都来了,坏人可以被抓起来了,只是为什么你们的样子那么模糊呢?我中枪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呢?是奶奶,你怎么哭了?四周的环境和画面渐渐模糊,声音变得遥远而虚幻,邱勇的思绪开始飘荡,让他想起自己刚调来刑侦支队的时候,那个时候因为四年前的传闻,还不服气江一帆这个人,自己有一次任务判断失误,差点导致自己受伤没命,却被江一帆救了回来。好像,真的好像是今晚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是自己,为江一帆挡下了那颗应该打在他后脑的子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越来越虚弱,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逐渐熄灭,恍惚间,好像有人在拼命的按压自己的胸膛,一下,两下但是无济于事,好像有人在喊自己,邱勇睁眼看到,深夜的天空宛如一片黑色的画布,角落,还是有几颗繁星点点,照亮着黑暗的夜空,只是越来越模糊了,那几颗星星好像灭了,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霎那间,有人带着光明朝着自己走来,在牵引自己,是早就去世的爷爷,拉住自己的手,‘爷爷,我好想你啊,你看我把奶奶救下来了。’‘爷爷’笑了笑,没有说话,就好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拉着邱勇的手,一步步的朝着远处走去“120呢、来了没啊!先给邱勇,抬下去!!”罗小文声音也忍不住的颤抖,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控制现场:“把这个黄毛带走!快点去帮方煦!”“唉!这方煦人呢!”
‘快t爬下去,找江副支队啊!’还没来得及跟你表白呢“江副支队!怎么办啊,”几个刑警沿着墙壁的水管一点点的往下爬:“卧槽!这方煦怎么直接跳下去了!这还很高啊!这还是7楼啊!”方煦跌落在阳台地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江一帆整个人翻了过来。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江一帆!!!”方煦的尾音都已经不正常的撕裂,身体不断发抖着,紧紧地抱着江一帆,鲜血不断地从受伤的头部涌出,染红了方煦的白色衣服。江一帆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耳朵嗡鸣作响,根本就听不见声音,但是他能感知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仿佛他是这个人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失去他一样。“方煦是你来了吗?”“嗯我在队长,我在”“我还没有跟你表白”话未说完,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方煦的怀中——方煦滚烫的泪水不断落下:“我真的很喜欢你,江一帆一年前,我就喜欢你了不要离开我,我是为了你才来青州的,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刚跳下来的刑警也吓得不行,掏出手机:‘怎么那么多血啊!!江副支队,没事吧,太吓人,,喂!120’城市的街道被雨水洗刷着,街灯的光芒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柔和。救护车飞速行驶在湿漉的路面上,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红色和蓝色的警示灯在车顶上闪烁,车轮溅起水花,与雨水一同形成了一道水雾的尾巴。救护车渐渐远去,消失在了雨夜的深处。一直跟在车后的摩托车,车灯也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黑暗——-青州市公安局门口-一辆红旗车子,车门推开,冯若云大队长拿着手机,脚步飞快的走进公安局的大楼。“知道了,罗小文,你先在医院看着情况,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汇报安排徐梦去医院,照顾邱勇的奶奶”市局,顶楼最高,办公室内-“董局,”冯若云看着房间内的董局长,神情压抑的正在打着座机电话,听不清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良久后,董局把座机电话放好,深叹一口气:“大半夜的,没有任何招呼,就去住宅楼,开枪,这”“汇报了,我批准了。”冯若云直接打断:“董局,或者说电话那边的人需要什么证明?是我现在就去签署一份任务报告,还是接受处罚,都行。”这话的意思,董局这种身份的人不会不明白,冯若云是在抗下这次事情的责任,甚至通过厚厚的外套包裹下隐约可见的睡衣,就知道她是匆匆忙忙赶来的。董局摆摆手:“这种签字报告的小事情,早一小时,晚一小时递交上去,我不会管,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