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孤傲清冷人才人设脸也不经一变,海贵人也是脸上一变。反而是陈贵人不喜不悲,依然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好像皇后话里说得人不是她一般。皇后问话,娴妃心里再酸楚也不得不回答,只能盯着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强笑着说道:“妾谢主子娘娘关怀,妾身子并无不适之处,想来是缘分尚未到。”“妹妹可要抓紧了。”皇后闻言笑着说道,随后又关心了底下的其他嫔妃几句,就叫散了。走出储秀宫,黄令曼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娴妃眸光微闪,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毕竟无论是娴妃被皇后说动了,自己主动吃坐胎药还是推举宫女争宠,这不单单是皇后乐意看见的事情,黄令曼也乐意看见。前者更容易被人做手脚,后者会在弘历那里减分,觉得娴妃比起他来说更喜欢皇子。如果娴妃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损失,连仇恨值都被皇后拉去了。真好。黄令曼心里偷着乐,回到景仁宫。回景仁宫的马齐病逝如花如柳出宫后,黄令曼就将如霜和如画提了上来。至于如锦,一来是资历浅了些,二来黄令曼也是在保护她。如果有人真想要算计自己,最倒霉的人肯定是自己身边的一等宫女,而不是底下的奴才。黄令曼出了月子后,并没有立马争宠,而是继续恢复自己的身材,调理自己的身子。务必要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弘历面前。她倒也不怕因此失宠。毕竟如今后宫里,最拿弘历当皇帝看待的人,依然是黄令曼,而且还是那种只求帝王宠爱,不求其他的深情人设。
其他人,在弘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眼里,都少了一些感觉,不是觉得对方另有所图,就是觉得对方不够深情。而且黄令曼这番说辞也有理有据,作为把弘历看得比任何人都高的人,可不就得让弘历享受最好的东西,那么在自己不完美的情况下,自然是羞于伺候弘历。有没有真哄骗到弘历,黄令曼其实心里是没底的,但很显然弘历对此还是挺乐意陪黄令曼演戏。而且他也没强睡一个不愿意侍寝的女人的习惯。更何况,没过几天,无论是弘历还是皇后都没心思放在黄令曼母子身上了。前朝出来一件大事——皇后的伯父,富察家的顶梁柱——马齐病危。是病危,不是病重。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弘历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派了御医去给马齐医治,还让和亲王弘昼、大阿哥永璜代为看视。但情况很不妙,马齐是真到了油井干枯的时候了。这让弘历有些不安起来。其实马齐早在弘历登基的时候,就识趣的自己乞骸骨退下了,也因此弘历当年秘密立储永琏那么干净利落。可马齐病逝,会出现一个问题——富察家要守孝。若是再晚几年,弘历大权在握的时候,马齐病逝对弘历来说无关紧要。可偏偏这个时候,正是弘历和宗室重臣暗地里权利交锋得最为厉害的时候,虽然此时此刻弘历已经占据了一些优势和上风,可还没将对面的人打趴下,对方是有反推倒他的可能。在弘历帝位这事上,富察家肯定是和弘历是一体的,富察家肯定是会拼命保住弘历的帝位。还是那句话,哪怕皇后无子,可皇后这个位置就代表了很多利益。放在清朝,保底的利益就是:一个上三旗的旗籍+一个一等承恩公的世袭罔替的爵位。嗯,世袭罔替的佐领世职,那是皇上亲额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富察家这里,不算皇后给家里带来的一等承恩公爵位,之前最高的也就马齐得了一个二等伯的爵位。喏,利益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金白银的摆在那里。更不要说,作为皇后,日后就算无子,也不是不能操作其他事,比如给自己娘家子弟和公主牵线搭桥,或者是将自家格格许配给好人家,甚至于干脆塞到储君后院里去。这可都是难度极低的操作,成功几率非常大。一旦成功,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好处。在这种情况下,富察家自然不会愿意看见弘历翻车。因此弘历这个时候有些心烦,眼瞧着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只要自己压下宗室重臣,就能再进一步收拢皇权,偏偏马齐这个时候要病逝,哪怕弘历夺情,富察家那么多人也不可能一个都不为马齐守孝。此消彼长下,未必就没有那种狗急跳墙的人玩个孤注一掷。而一旦进入了孤注一掷模式,那可是真有几率翻车的。你觉得理论上一百次你就能赢一百次,可这种事情,偏偏就是只要有一次输了,就全部完蛋的事。因此,弘历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理会后宫呀,先稳住局势要紧。而皇后就更不要说了,她阿玛那一辈,最出色的人就是二伯马齐,她阿玛反而是最不出色的那一个。眼瞧着家里的顶梁柱要没了,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