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阿哥来,愉嫔就没办法抱养了,这样永寿宫就能少一个阿哥。但一个公主而已,又不是一个皇子影响不到什么大局,又不像佛手公主那样有问题。只看宠爱的话丽嫔也未必没有机会一争。倒是刘常在居住的延禧宫的一宫之主纯妃不太可能。早在她生下佛手公主后,就被弘历在心里厌恶了。这事还得看弘历的心思。弘历是什么心思了?这几年的国策就是搞北方,努力一下子平定准噶尔部,甚至于是平定漠北,因此要拉拢蒙古其他部落。愉嫔虽然是包衣旗,但身上也有蒙古血脉,所以也能拿她做做亲近蒙古的姿态。于是弘历连商都没有和皇太后、皇后商量,就直接下令将六公主交给了愉嫔抚养。但有意思的是——弘历并没有让刘常在搬去永寿宫,还是居住在延禧宫里,也不知道弘历到底是怎么想的。愉嫔抚养了六公主,在别人眼里,永寿宫可真得宠呀!黄令曼听到这,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当背景墙。弘历后宫太耀眼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让黄令曼没想到的事,这一次她还不能完全当背景墙。二月初十是皇后的生日,因为在外自然是免了行礼筵宴。其实没在外面,皇后的千秋令节,弘历也是给免了。在这事上,黄令曼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弘历为什么要一直免了皇后的千秋令节。不是一次,而是……一次都没有举行过。是的,那拉氏成为皇后之后,她的千秋令节一次都没有举行过,每次都是停止行礼筵宴。之前孝贤皇后在世时,弘历虽然也停了几年行礼筵宴,但还是给孝贤皇后举办了几次的,而且停止行礼筵宴的时候都有正当理由。可轮到那拉氏后,那是一次都没有举办。尤其是上辈子,那拉氏可是生下了嫡子的,至少在生下嫡子那四五年里,那拉氏和弘历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但弘历还是给免了。想不通。左右不是自己被弘历打脸,黄令曼也没怎么细细研究这事,主要是弘历也没有一个官方说法,给皇后的赏赐也没见少,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真是奇了个怪!这一次也没有行礼筵宴,不过伴驾的嫔妃还是统一过去给皇后祝了寿。不过谁也没想到几日后,接到了京城的急报,皇后的额捏郎佳氏病逝,皇后听说后虽然没有晕倒过去,但神色也着实有些悲痛。在这种情况下,陪皇太后逛景点的任务,就交给了黄令曼和庆嫔两人。主要是这事,不单单是要伺候皇太后,也是做给不少人看的,展现皇帝后妃的孝心。不管怎么说,大清宣传上都是“以孝治国”。交给黄令曼是因为她是皇后之下位分最高的嫔妃,而庆嫔是因为自从庆嫔救了皇太后之后,皇太后就一直对庆嫔另眼相待,弘历也就默认侍奉皇太后的事,就交给了庆嫔去做。若皇后不是皇后,她还能回娘家哭灵,可偏偏皇后就是皇后,别说哭灵了,就是哭也不行。皇后休息了两天,就恢复如常了,重新回到了皇太后身边。眼神里还带着些忧伤,但脸上已经看不见了。看见这样的皇后,不少人都乖觉了起来,就怕自己当了皇后的出气筒。好在弘历是个要脸面的人,按照旧例赏赐了郎佳氏,让讷苏肯负责郎佳氏的丧仪,让皇后稍有宽慰。等皇后恢复了过来后,黄令曼就退位让贤了,继续当背景墙。经过这几天的折腾,黄令曼突然发现当背景墙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那么累。好在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四月二十六日,弘历从江南回到圆明园。黄令曼回到天地一家春正殿后,连忙让如雪给自己按摩全身,这马车坐久了,还是很费人的。“主子,奴才有事要禀告。”张富走进来说道。“什么事?”黄令曼好奇的问道。“主子,怡嫔娘娘怕是不好了,自从皇上南巡后,怡嫔娘娘就病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好起来。”张富回答道。这久病不愈的人,很容易人就废了,缠绵病榻后病逝。黄令曼闻言,想了想,顿时想到一件事,上辈子怡嫔可就是在今年病逝的。不过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了?怡嫔现在威胁不到自己,又不是她害死了怡嫔,怡嫔是死是活都和黄令曼无关。因此,黄令曼只是淡漠的应道:“本宫知道了。”张富见状心里顿时有数了,便没有再说什么,见黄令曼没有其他吩咐,这才退下。但很显然,黄令曼的想法,不是其他人的想法。因此等张富走后,如雪就忍不住开口道:“主子,若是怡嫔娘娘病逝,这嫔位可就空出来了一位呀!马上可又要大选了。”万一再来一个忻嫔怎么办?这种事情既然有了高看一眼如雪听了黄令曼的话后,连忙低头说道:“主子恕罪,是奴才多嘴了。”黄令曼摇头“无妨。”其实如雪担忧的事,并非不可能发生,毕竟前面已经有了忻嫔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只是……正如黄令曼说得那样,有些事情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改变不了。哪怕弘历真在今年大选里,选了一个大选秀女初封为嫔,黄令曼对这事也无能为力。实在是忌惮对方,也只能让对方入宫后,再算计,而无法出手让这件事改变。在屋子安静下来后,突然传来了守在门外的李平的声音“主子,林太医来请平安脉了?”“请林太医进来。”黄令曼说道。虽然有如雪在身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