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她对面,笑起来时更显儒雅,“晚晚。”
手中的笔“啪”的掉到桌面上,让江听晚回过神。
面前的男人和傅承洲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与傅承洲带着锋芒的面容相比,他的五官温润,带着天生就想让人靠近的亲和力。
江听晚接过他手中的钢笔,笔尖落在会诊卡姓名那一栏上,写下一个名字——傅淮修。
傅淮修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蕴着调笑,“怎么了?看到大哥回来不开心吗?”
江听晚嘴角轻勾,抬眸对上他深邃如墨的眸子,“大哥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和承洲也好去机场接你。”
傅淮修低笑,“昨天回来的,但是时间太晚了。”
江听晚的视线落到桌边的拄拐上,有些欲言又止。
“我已经能走了,只是不能走太快。”傅淮修递给她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是大哥给你的新婚礼物,你和小洲结婚,我没能参加婚礼,这份礼晚了两年。”
盒子里是一条价格不菲的钻石手链。
江听晚把盒子推回去,“谢谢大哥,我是医生,平时也戴不了这些。”
傅淮修轻笑,“今晚要回去看爷爷,可以戴。”
江听晚只好先收下,等到以后有合适的契机再回礼,“大哥心脏不舒服吗?特意来挂我的号。”
“没有,就只是想来看看你。”
傅淮修嘴角带着舒朗的笑意,仔细端详面前的人,语气里有些唏嘘,“晚晚,我已经两年没见到你了。”
江听晚垂着眼帘,没有看见他眼底尽管努力抑制,却还是露出几分遗憾和不甘的神情,“在傅家,你和我最亲近,没想到你会和小洲结婚,他对你好吗?”
江听晚颔首,语气平静,“挺好的。”
“晚晚,怎么不看大哥?”傅淮修轻笑几声,“你和以前一样,撒谎时就喜欢搓着手指。”
江听晚听了下意识的停了动作,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傅淮修也没有多留,离开时又说了一句,“晚晚,如果小洲对你不好,你可以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