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贤们所造,是占术至高无上的秘宝,可见一切命理,可改一切命运,拥有此物者便可成为命理之主,与造物者无异。然而这一切只是传说,因为数百年来从未有人开启过星谶,亦无人知晓开启星谶之法。期间它历经无数厉害的占者,就连当下保存此物的策因道长也未能让它苏醒。苍术也看向策因,他因巨大的压力匍匐于地上,弯着细瘦的脊背,笑眼弯弯道:“那倒不是,敢问尊上这星谶是从何处而来?”“先皇一朝,神相大人所赠。”“你见过他吗?”“不曾见过。”策因话音刚落,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道:“你……你是……”苍术点点头,他笑道:“我也曾以为尊上是能够开启星谶之人,所以把星谶送给了你。”“在您之前,在下保存星谶多年,星谶在我身边一直寂寂无声。直到祭天时您来访,隔帘相见时星谶却突然躁动,我以为您是它所承认的主人,便托人转交给您。谁知十数年过去,您也未能开启它。”“我翻阅各种古书,渐渐有了新的猜想。它的躁动并非因我,也并非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们。”“它为两个强大的占者对命运的异见而苏醒,它需要我们争斗,需要我们头破血流然后将撰写命运的权力交到胜者的手里。让胜者借星谶,来做一刻命理之主。”苍术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们再争一次如何?策玉师君和叶悯微的结局,到底会如何?”策因双目圆睁:“你要改天命!就算你能借星谶做到,也要遭受天罚!”“不是我,是我们。若我要改策玉师君的命数,您果真不拦我吗?”策因怒目而视。苍术偏头一笑,轻描淡写道:“幸好在下早有准备,出门前已经让扶光宗的小兄弟把那老人参和灵芝炖上了。除此之外……”他指指自己仅剩的那只右眼,笑道:“在下还准备了一只眼睛。”命运此时益位九二的两道高墙之内已经杀成一片血海,尸体与鲜血止不住地朝墙壁涌去,温辞手臂与前胸均有深可见骨的伤痕,在药力的作用下伤口慢慢翻涌着愈合。他们二人今日不知吃了多少药,已经达到凶险的地步。倏忽之间叶悯微以捆仙术来到温辞身边,与她的影人短兵相接,寒光闪烁,两三招之后“叶悯微”便浑身长出结晶,化为齑粉。温辞眼眸微弯,他笑道:“你的身体竟还记得你的剑术。”叶悯微道:“我以前用灵剑?剑术如何?”“你但凡做什么事,自然会做到最好。”温辞飞跃之间挡过数道水脉,道:“你的剑术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强,你的影人就交给你了。”“好。”温辞弯腰躲过对面“叶悯微”的挥剑,旋身间捆仙术将叶悯微一把拽至影人面前,将她的影人“送”给她。已经是黄昏时刻,高墙内光线渐暗渐红,如同红雾笼罩,不知是因为血色残阳,还是由遍地尸体鲜血映照而生。“温辞,你真的不能告诉我我为何伤你吗?”叶悯微的声音在鲜血四溅中再次响起。“你死了这条心吧!”嘲雀的惊叫声中夹杂着温辞的声音。
“那你说说别的。你不能原谅我,为什么还要帮我?”“你现在闲得慌吗!?”“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两人再次相汇,身上均染尽鲜血,不知多少是影人的多少是自己的。背上传来属于叶悯微的温度时,温辞嗤笑一声,终于松口。“因为你还没有看见。”“没看见什么?”温辞挥臂而去,灰烬迷茫之间他的眼眸明亮,笑意桀骜。“因为你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因你所爱之物辉煌灿烂。”他羡慕那些得到了叶悯微热烈爱意的东西。这可恨的家伙不能只看到世界因她陷入黑暗混乱。她要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走下去,看到她所热爱之物将世界重新照亮。“叶悯微,这个时代有你是这个时代的不幸,但你是下个时代的幸运,你一定要看到。”他输给了叶悯微所热爱之物,输都输了,他总不能白输。他所输给的东西,要赢得一切。那最终的胜利,他要看到,她也要看到。那碧霄阁内,谢玉珠与谢玉宁正扒着二楼的窗户往外看,高墙隔绝视线,只能听见震耳的碎裂声与人的痛呼声。“你听,这些声音是不是越来越近了?”谢玉珠极力将头探出窗户,急切道。谢玉宁目光在阁下围着的扶光宗修士里扫了一眼,看热闹般道:“眼下形势严峻呐,你看素银前辈面有菜色,哎呦,子虚前辈嘴角都流血了!你的两位师父们当真厉害,我看天镜阵要困不住他们喽。”谢玉珠挑挑眉毛,忍不住道:“谢玉宁,阁外都是你的师门前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可不像大姐,我在扶光宗就是混日子的,他们看看我的笑话,我看看他们的笑话,这日子才有意思嘛。”谢玉宁一贯的纨绔做派,在仙门待了这么久竟没沾上一点儿仙风道骨,也不知道他是意志坚定还是顽固不化。他懒懒靠着窗框,转回身来看向谢玉珠:“可就算那两位宗师来到你面前又有什么用?”他指着谢玉宁脚腕上的墨玉环,说道:“你可知你脚上这圆环是什么?这可是地缚环!”地缚环与地脉相结,谢玉珠戴上这地缚环便被束缚于碧霄阁中,即便山崩地裂她也不能踏出碧霄阁半步。“解缚石由季安前辈贴身保管,如今前辈出使白云阙,万象之宗与梦墟主人总不能冲去白云阙,把解缚石抢回来再重新来救你一次吧?”谢玉珠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的圆环,眸色由兴奋慢慢黯淡下去。她沉默一瞬,扒着窗户冲着高墙大喊道:“大师父,二师父!你们快走吧!你们救不了我的!”谢玉珠的声音在高墙间回荡,道长们的念咒声与远处的争斗声喧嚣鼎沸,并无人应答她的呼喊。谢玉珠咬紧嘴唇,沮丧地抓紧了窗框。谢玉宁还在旁边跟谢玉珠嘴碎,他撑着下巴说道:“你看你这趟离家之旅可真是精彩,居然当上了万象之宗与梦墟主人的徒弟。小妹,你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跟我说说呗。”谢玉珠弯腰用头抵着窗框,沉默片刻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差点对一个人一见钟情。”谢玉宁目光一亮,兴奋地凑过去:“呦和,我们小妹情窦初开了?快详细说说!”“那人身材很高大,很英俊,五官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