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楚曦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浑身一颤,低着头说:“我,我,我刚借用了一下你的浴室。”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弟弟,慌里慌张地就想往外冲,“我已经洗完了,我先回去了。”
她走得太急,还没等他完全侧过身子,就匆匆往外——结果长发被他衣服上的纽扣挂住,一下就被扯得生疼,又“哎哟”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靠到了他怀里。
“姐姐你等等,头发……缠住了。”凌曜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才他自渎的时候有点太放纵了,根本没想到楚曦会在他的浴室里,也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但看到她异常的神色,他多少也猜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开始心慌意乱起来,偏生她的头发缠得紧,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她又刚刚沐浴过,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好闻的玫瑰味儿。那浴球还是他给买的。软香温玉在怀,叫人如何不心猿意马。
凌曜的动作越来越浮躁,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而她的头就靠在他的胸口,必然能听到他失控的心率和呼吸。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最后凌曜干脆攥着那颗扣子一使力,直接将它拔了下来,狼狈地退后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磕巴道:“姐姐……我、我去给你找把剪刀来吧。”
楚曦伸手摸到了她发间的那颗纽扣,不知怎么轻轻一捋,就将它取了下来。
“不用了。”她把那颗扣子放在掌心递给他,视线有意无意再次扫过他的胯部——那里,很明显地再次被撑出了一个形状。
年轻人啊……不是刚刚才发泄过吗?居然这么快就又起来了。
凌曜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一下就窘迫得红了脸,语无伦次:“不是……姐姐,这,我……我……”
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有条不紊的一个人,此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快找个理由,快说你刚才想的是其他人。大脑疯狂地转动,可他愣是张不开嘴。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
他并不是重欲的人,以往手淫的频率也不高,只是单纯为了发泄。而自从上次在剧组拍了那段戏,姐姐出现在他梦中的次数就越来越多。这几天看到她真人,他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她会嫌弃他吗?会厌恶他吗?会觉得恶心吗?会被冒犯吗?恐惧和羞愧压过了其他一切的情绪,他深深地低着头,像个犯错以后无法辩驳的孩子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楚曦看到他的样子,不知怎么,心头一软。
这种时候,她但凡露出一丝一毫负面的表情,恐怕都会将那孩子敏感的自尊心击得粉碎,从此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那一刻,楚曦清晰地听到了脑中有什么碎掉了的声音。
去他的什么伦理道德血缘关系,这些,都没有她的小曜来得重要。
“还难受吗?”
良久以后,她开了口,声音温柔。
“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