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申屠念看向窗外,看着灰白到灿橘色的光一点点铺满地板。
这一晚没睡多久,甚至他就没睡。
因为申屠念每每转醒,他总会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抚,整一夜,都是如此。
她稍有动静,赵恪就醒了。
申屠念蹭了蹭他的肩膀,说想回去了。
她没说明回哪儿,但赵恪就是知道。
他说好。
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赵恪来的时候心急,直接选择了最快方案,这会儿要想带着小狗返程,得问朋友借车。
他给林子打电话,巧了,林子要参加个酒业商会,就在北市,他得跑一趟。
俩人一合计,不如一起走。
出发地点定在他住的小区。
走之前,赵恪要回家洗个澡,他有洁癖,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的,见不了人。
和林子一起回,申屠念没什么意见。
倒是要去他的住处,让她有一瞬间愣神。
实际就是不愿意。
到了他小区门口,她的勉强就有点表现出来,只说在门口等他。
赵恪心有疑虑,却没有当时问,而是回家速战速决收拾自己。
再出来时,申屠念还等在那,林子和车已经到了。
申屠念和小狗坐后排,赵恪坐副驾,开车的是林子。
得亏有了现成的司机,本来他也打算叫个代驾,但陌生人总归有芥蒂。
现在正好,他能安心补个觉。
申屠念是一上车,礼貌了五分钟,直接进入梦乡。
前排,赵恪和林子说着说着话,突然没了声音。
他扭着头看窗外,这个别扭的姿势维持了很长时间
“看什么呢。”林子问。
赵恪不答。
不对,好像不是看窗外。
赵恪是通过安全带的缝隙往后边看,至于后边有谁,一目了然。
“出息。”
林子呲他:“人又不会跑。至于么,盯这么紧。”
他和沉贤一样,都觉得申屠念对赵恪下了蛊。但沉贤比他多了点探究精神,经常乱舞,最后免不了被赵恪一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