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不知道。
赵恪因为错过那个电话懊恼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他的睡眠质量变差由此埋下了种子,到如今一点动静都能惊醒。
夜很深很深。
他们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学生时期的小误会,聊后来没参与的那几年。
主要是赵恪,缠着不让她睡,申屠念只能陪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
“你明天不上班啊。”
“明天周日,不上班。”
“你之前双休日也去单位的。”
“那是为了躲你。”
就知道!申屠念哼了声。
赵恪解释:“你在我眼跟前我没法专心工作。”
申屠念不领情:“那你后来又没去单位了。”
赵恪坦白:“后来我发现,你不在,我工作效率也不高。”
真能扯啊,好不好都被他说完了。
申屠念是真困,眼皮发紧,不然肯定附赠他一个白眼。
“我要睡了,你不许和我说话,说了我也不理你。”
她下了最后通牒。
赵恪不满:“为什么不理我。”
她不应。
赵恪试着喊了她几声。
她还不应,只有匀速的呼吸起伏。
“申屠念。”
“……”
“喂。”
“……”
“小笨蛋儿…唔……”
赵恪的嘴被捂住了。
清晨,或者说短暂的几小时后,申屠念醒了。
是被生理反应憋醒的。
迷迷糊糊进了洗手间,门口的和淋浴间的两人对视,都愣在当场。
赵恪有一个恒定的无法打破的生物钟,不分工作日或是休息日,今天已经比往常晚了半小时,已经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