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朦胧醒来,脑子还迷糊着呢,赵恪一句“外面好像下雪了”,她瞬间眼睛一亮,困劲儿全跑了,外套都不披就往窗边走。
没有白雪皑皑,但确实正在下,地上湿漉漉的没什么变化,但树梢上已经聚集了星星点点的白色,就这点雪薄子都够她兴奋好一阵。
赵恪拿着针织开衫披在她肩上。
申屠念回眸朝他笑。
他的心跳被这笑拨乱了节奏,心痒痒的,赵恪低头凑近,想吻她,申屠念大方迎上去,她抚着他的脸,仰头与他亲吻。
她都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刷牙了。
窗外的雪纷飞,他们沉浸在这一刻,浪漫依旧。
午餐时,申屠念问赵恪今天有没有节目。
她要去参加画廊的慈善夜,这事赵恪是知道的,那日和辜安平定下,她上楼就和赵恪提了。
现在这话,是问他有没有给自己安排节目。
赵恪说再看。
边灏那边肯定有的闹,喊他了,他还没说明自己一定参加。
顿了片刻,申屠念又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赵恪耳聪目明,他能分辨出他人的邀请是迫切希望的还是出于礼貌。
辜安平的那句邀约属于后者,现在申屠念的这一句,也是。
赵恪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没说去与否,只是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
这笑的意思等同于不十分想。
“好吧。”
申屠念面上这么应着,实则心底浅浅松了口气。
这个下午注定是忙碌的。
申屠念取消了午睡时间,饭吃完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了。
她约了两点半的美容室,做造型。
她离开后,房子霎时空了大半,赵恪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会,看不进去书,索性拿着笔电来到客厅。
沙发上坐着,小狗匍匐在他手边,暖乎乎的,感觉上没那么孤单。
中间有人按门铃,赵恪看了眼时间,距离她出门才过去四十五分钟,应该没那么早回来。
他开门,外头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提着两个衣架,从头套着一层黑色绒布,看不到内里。
来送衣服的人。
慈善平安夜的邀请卡上写明了着装要求,男士着西服,女士着礼裙,且身上须携带有红绿色系元素。
赵恪确认了姓名电话,签收后放到二楼她的衣帽间。
再回到客厅,他又看了眼手表,时间只过去了一小时。
她出门前也没说几点回来。
赵恪侧过脸去看窗外,雪已经停了,路上不知道会不会堵车。
他有点后悔自己听了她的话,他应该送她去,哪怕是坐在室的沙发上翻那些无聊的时尚杂志,也比现在在家干等着强百倍。
反正他现在心思也跑远了。
申屠念一直耗到傍晚五点才回。
赵恪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人坐麻了,脑子也麻了,她进门都没反应过来。
申屠念进屋,还在换鞋呢,声音就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