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做好准备。”又赖了一会床,段江言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秦朔川心情极好,甚至没叫司机,而是从车库里选了一辆金属灰蓝色超跑。段江言好奇的摸了摸车身:“看不出来啊,秦董您还有这么年轻的一面。”车上有已经给段江言准备好的零食饮料,毕竟京城的交通到哪里都得大半个小时起步,先垫一垫肚子免得饿坏了小狗。段江言也没客气,先撕开果冻开始吃,边吃边撑着腮帮子看窗外的风景。车刚开上高架,秦朔川的电话就响了。他的手机连在车载蓝牙上,是相当超雄的秦老爷子打来的。段江言瞄了一眼旁边储物格的蓝牙耳机,思考要不要帮他戴上,自己毕竟还没和他谈恋爱更没有红本本法定关系,听人家的家事不太礼貌。但秦朔川显然并不避讳他,直接接起电话,任由他在旁边听着。秦祥宗通了电话就命令道:“你这两天回去一趟,有事情要说。”秦朔川面无表情回答:“最近公司比较忙。”秦老爷子在那边阴沉问:“你今天没去公司,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在和那个男狐狸精约会?”不愧是气死人大赛的蝉联冠军,秦朔川平静的语气让人永远都一拳打在棉花上:“您多关心自己就行,这样才更容易活到九十九。”段江言心想也不知道秦老爷子听没听过小明爷爷的梗,但反正他在旁边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忍住,忍住。秦朔川见他憋着笑,于是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秦老爷子果然暴跳如雷,“你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最晚到大后天,必须让我看到你!否则——”“需要见我的话找我秘书预约,我记性不好,容易给您忘了。”“你!”秦朔川淡淡勾起嘴角。其实从秦祥宗退让说“大后天之前”,显然两人都已经知道风向逆转,他除了吼叫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管束秦朔川了。不像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可以动辄用蘸水的鞭子、也可以用饿他三天不给他饭吃等等那么多简单的方式去让他服软妥协了。“或者说您要是实在想今天见我,也可以去找我奶奶,”秦朔川绅士道,“然后您二位今晚就给我托梦,我给您多烧点。”电话挂断,段江言终于忍不住狂笑:“哈哈哈你也太毒舌了吧!”秦朔川笑了笑,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过头问:“我的零食呢?”段江言于是去拿蛋卷喂他,他却说:“我要吃你手里的。”“那是我咬过的!”秦朔川略张开嘴:啊——”段江言把它快速塞进自己嘴里,然后用一根新的蛋卷堵住秦朔川的嘴:“摆正您的地位,只有我男友才能和我一起吃!”秦朔川只好悲伤的嚼着被炫进嘴里的蛋卷,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艰难“唔”了一声:“……有水么。”只有一盒被喝了一半的插吸管的椰子水。段江言无奈,只好把它递给秦朔川,然后小声道:“嘘!可别让我的考核期准男友知道您居然喝我饮料,他会吃醋的!他会背后骂您‘狗都嫌’的!”秦朔川于是清了清嗓子,声线温柔道:“晚了,我已经知道了。果然那个狗都嫌没存好心思,江江离他远点,以后和我约会吧。”段江言于是又哈哈大笑。
恋爱脑是这样的,看什么都心情好,路过一只狗都想和它打个招呼。两人腻歪了许久,段江言开始吃糖,随手塞了一个在秦朔川嘴里,被他轻轻一口咬住手指。“秦董您看,我男友就这样,一吃醋就咬人,他肯定是属狗的吧。上次也这样咬我!”秦朔川道:“草莓味的,很甜。”糖是草莓味的,但一语双关,段江言有点不好意思的哼了一声。片刻后,他又忍不住有点担心:“你爷爷叫你回去干什么,是不是小白花……是不是秦锦又质疑你身份了,怎么办?”秦朔川道:“是,但是没事,我会处理好。”段江言对他的能力并不担心。他撑着腮帮子看着窗外,忽然问:“秦朔川,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会想过这样的人生吗?”秦朔川淡淡道:“不会。”段江言本以为他这样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资本家,钱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万能的。又有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应该是很幸福也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但实际上的命运显然满目疮痍,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秦朔川的确想过很多次,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世,如果她不是听信蛊惑、为报答她姐姐的恩情而把孩子当工具生下来。如果他也能有个普通完整的家庭,有普通的父亲母亲,每天下了班和和睦睦的在烟火人间,吃晚饭聊天看电视,讲讲一天遇到的趣事。秦朔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也很好。”因为现在有江小狗。段江言赞同的“嗯”了一声,以为他在说现在拿下秦氏集团了很好:“有钱花当然好啦!而且看那小白花一家气的跳脚也拿不到钱就更好了。”秦朔川又从他手里叼走一颗糖,忽然问:“你……之前是不是还欠我半个秘密?”在田莹莹学校那天,段江言关于孤儿身份的半个秘密是什么?段江言顿时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其实也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一定信。”“我信,”秦朔川道,“但我可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随时。”车停在庭院门口。因为提前知会了徐井禾准备好观影房间和饭菜,于是服务生们也被一齐准备好了。秦朔川刚一下车看到两排整整齐齐、双眼放光的服务生们,知道这些人是得了他们徐总的要求拿了奖金,要比比谁更大声的喊“百年好合”。现在看着他是在等段江言下车了。秦朔川无奈。他拉开车门,俯下身一手撑住座椅小声对段江言说:“段医生,别要你男友了,要不要和我私奔?把秦氏集团当聘礼,下雨天会自己往家跑,不乱吃地上的东西那种。”段江言嘿嘿一笑,也抬头看向两侧的服务生。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站着一个穿粉色花衬衫的男人,他猜就是上次没见到的那位徐总了。此时徐井禾已经准备就绪,正一脸坏笑拿着手机准备给他俩录像,手里还有个朴素而接地气的竹筐,似乎准备亲自当花童给他俩撒花起哄。“别搭理他,”秦朔川又道,“他就爱当氛围组,咱越尴尬窘迫他就越起劲。”“江江,我数三二一,我抱你跑去抢他花篮,好么。”那就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