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厉害,吐了两次了,还非说没事,硬撑着不让我们告诉你。”段江言立刻坐起身。这个狗都嫌的混蛋,不是说了不舒服的话告诉他吗,一天到晚都和锯嘴葫芦似的闷着,非得给他把这个猫科动物习性改了,不到难受的撑不住了就一点都不吭声。“您别说是我说的啊!”小林秘书继续做贼似的道。段江言道:“好,放心。”片刻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了秦朔川。秦朔川声音如常,只是有点哑,温柔道:“怎么了小江医生,想我了?要我下班的时候顺路给你捎点糖炒板栗么。”段江言:“哼哼,一点都不顺路好不好——你吃午饭了吗?吃的什么?”秦朔川顺畅报出几个菜名,还说自己在员工食堂吃的。段江言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就装吧,谁能装的过你啊活爹,信念感影帝真不是吹的。“哦,我给你熬了点红枣粥,还有点蓝莓山药泥,想让司机给你送去——我亲手做的,结果你已经吃饭了。”秦朔川一听他失望的语气,立即改口,实话实说道:“其实还没吃,正打算一会吃……刚好今天想喝粥,红枣粥。”段江言说:“你敢骗我?信不信我咬你!”小狗隔着屏幕是不能咬人的,秦朔川笑起来,低声逗他:“这次咬哪里?我肩膀上还有你牙印呢。”段江言:……段江言默默挂断电话,等着吧,这就飞奔来咬你,影帝先生。秦朔川倚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按着胃,另一只手还勉强拿着文件在看。——早点把事情做完了早点回家。想到香香甜甜的江小狗还在家等着他,秦朔川就不想把工作带回家,只想撑一撑处理完了就回去。止痛药的确比胃药更有效果,秦朔川看着看着文件就有些昏昏沉沉,即使胃疼的被滚烫的刀割着煎熬,竟然也会逐渐意识混沌昏睡过去。秦朔川的别墅在京城最中心区域,离着集团总部很近,不到二十分钟。段江言就盛好了粥,拎着保温饭盒风风火火站在秦氏集团总部门口了。应该再带上鸡毛掸子,区区一个饭盒怎么够抡死不听话的病人。小林秘书已经提前在楼下等了,贴心给段江言准备了一张秦朔川的最高权限电子磁卡:“秦董昨天让我通知他们去制卡给您,正好您今天就来了。我们的员工卡都有区域限制,您这个和秦董的一样哪里都能刷。”段江言“唔”了一声,心想挺好的,田莹莹前两天还兴高采烈跟他说自己终于来秦氏集团实习了,同学们都可羡慕了,还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正好一会教训完秦朔川去看看她。——妈的混蛋秦朔川,电话都打不通了,简直急死人。小林秘书通风报信之后心虚,不敢再靠近董事长办公室了,段江言直接独自上前,用卡刷开秦朔川办公室的门。秦朔川脸色发白蜷缩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眉头仍旧不舒服的下意识皱着,手抵在腹部,手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手机也掉在地上了,屏幕上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段江言打的。“醒醒,秦朔川?”段江言连忙蹲下,去摸秦朔川的额头,没发烧但是体温又太低了。
秦朔川被他摇晃加轻轻拍打着,勉强睁开眼睛,有点迷糊:“江江……?”话没说完,又捂着胃闷哼了一声,疼得说不出话了。段江言本来是来骂他的,结果一看他难受成这样,什么都舍不得说,只是佯装严肃道:“胃疼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嗯?”秦朔川撑了一下胳膊坐起身:“没有很疼,就是睡了一觉……你怎么来了?”段江言怒道:“亲爱的秦董,我给您科普一下,这不叫睡了一觉,叫神经介导性晕厥,简称疼晕了,懂吗!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要只是睡着了能听不见?”秦朔川觉得自己真的要被从天而降的小狗咬掉鼻子了,连忙投降,虚弱又可怜道:“你这医生态度好吓人,我也不想突然就胃疼……”段江言把他按回沙发上躺下:“继续编吧狗都嫌。是‘突然’胃疼吗,嗯?疼多久了你心里没数?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还乱吃药,桌子上止疼片是你吃的吧?”秦朔川默默闭上眼睛,拒不配合开始装睡。段江言坐在他旁边,搓热双手帮他揉了揉胃缓解疼痛,又趴在他耳边说:“我给你准备了点小礼物哦!”秦朔川立刻睁开眼睛:“什么?”段江言有点坏的笑了笑——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非常非常显眼的红秋裤。“连圣诞老人的红色衣带都辟邪,这个肯定更辟邪。”秦朔川:……秦朔川默默闭上眼睛继续装死。“还有呢,你再看看。”段江言说着,又拿出一个毛绒绒的卡通小狗电热水袋——是一整圈围住腰的那种。秦朔川嘴角抽了抽:“段医生,这好像不是给男性用的。”不敢想象他的西裤里面穿着红秋裤,一坐下还能从脚踝处看到红色的边缘,然后白衬衣外面是这么个萌萌哒腰带,这得是多么惊人的画面。段江言道:“切,暖和才是重点!你又犯胃病八成是着凉了,大冬天的洗冷水澡降心火,现在老实了么。”段江言陪他坐着,耐心一下下给他揉着胃,专业手法的确很有效果,疼痛逐渐缓解,秦朔川靠在他肩膀上低头蹭了蹭脸。“不舒服就第一时间和我说,”段江言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想的?胃疼不和医生说?”秦朔川道:“我总生病,你就觉得烦了。”陈述句的语气非常认真,甚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目光躲闪不敢面对段江言。段江言无奈,忽然觉得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像是一只被嫌弃的、长期缺爱又没任何安全感的什么大型动物,小心翼翼生怕被讨厌。“我永远不会觉得烦,”段江言也认真看着他,“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如果能缓解我喜欢的人的病痛,是我人生价值和意义的证明,人生病是很正常的不应该被责怪的事情,你不要怕。”秦朔川低着头不说话,却搂段江言搂的更紧了。他顿时觉得自己被一只八爪鱼给缠住了,只好拍了拍秦朔川冰凉的手:“你要勒死我呀?”“你刚刚说你喜欢我了。”秦朔川闷闷的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笑意,“你也喜欢我,你承认了,江江也喜欢我。”段江言顿时脸红,一个鲤鱼打挺挣脱出他的怀抱:“谁说的!摆正你的位置啊,你还没通过考核呢!”秦朔川只是低低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段江言昨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