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斜斜瞥了眼傅进,当他不存在。
傅进手伸进张林衣兜,修长手指轻易抓住张林的手,拖了出来,张林看不懂他此番操作是为了啥,冷声道:「干什么呢?」
「手心痒。」傅进拉住张林的手,语气半硬不软。
「咋?还要我给你挠手心,你怎么不上天?」张林冷哼两声。
傅进没说话,只拉着他的手不放,好在张林气来的快也散的快,他只觉傅进事儿多,还手心痒。
他的肝也痒,还火气旺盛。
话这么说,张林最终还是给他挠了挠掌心,他虽然不知道为啥会有人手心痒,挠了几下,没好气问,「怎么样?」
傅进呼吸重了些,声音也低了,「还差点。」
张林满脸狐疑,又挠了一会儿,他越挠越感觉不对劲儿,先不说手心痒怎么回事儿,他另外一只手不能挠吗?
还有就是,挠人手心,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呢?
脑中忽然闪过电视剧里,那些用来勾|引人的把戏,其中就有挠人掌心。
这不是挠,这是性|骚|扰!
而他好像,被迫性|骚|扰了!想到刚才傅进重了些的呼吸。
像是被烫到一样,张林「唰」的甩开傅进的手,耳尖悄无声息染上红晕,口中开始结巴,「你自己挠,另外一只手、手呢?断了?」
傅进收回手,呼出口热气,炙热的目光看向张林,「嗯,断了,所以,你负责吗?」
张林看了眼他「断了」的手:「……」
最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教室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为了避免老师怀疑,他强行要求傅进晚十分钟进去,而他则趁着这个时间逃走了。
提前逃回教室的张林,也根本看不见身后正看着他的傅进,目光幽深,他呼出几口热气,一拳锤到了墙上。
拳心泛着忍耐的白色,最后被主人松开收回。
他是知道张林的愿望的,他想考一个理想的成绩,在这样的环境,他的情感就是对他最大的阻碍。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阻碍,於是便只能压抑自己。
过了个晚自习,傅进好像又恢復了原来的样子,慵懒的支撑着下巴,手缝是飞速转动的黑色中性笔。
灵活的转笔让张林瞬间想到了飞速转动的小刀。
当时他不懂这个灵活的手指能干什么,但通过一系列的「咳咳」,他大概是清楚了,无非就是和那啥有关。
这笔转了多久,就吸引了张林的目光多久。
终於在下晚自习后,他忍不住了。
路上全是背着书包的学生,繚绕的烧烤菸火气吸引着他们如飞蛾扑火般围过去,要是平时,张林指不定就排在了这些人的后面。
但是今天,可能是想说话的心情十分衝动,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翻涌的口水。
张林说:「我晚上看见你在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