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再度被点燃,君屹忍不住翘起了唇角,他抚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感恩到几乎喜极而泣。
「无妨,只我沐浴就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即可,只要你不嫌弃我……」
他不在意她是否净身沐浴,亦不在意此刻她是否真心接纳他,只要不嫌弃他曾伤她、曾对旁人强取豪夺、曾对她不专一,如此便已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狂喜一下子从心尖衝到脑髓,媚蛊已见躁动之势,熟悉的痛感在四肢百骸显露踪跡,君屹克制着迷乱的情思,强抑着衝动,不敢行半分冒进掠夺之事。
他只是吻她,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颈、耳侧……虔诚得像圣徒将要献祭,又像是在膜拜所信仰的神明,动作极其轻缓,所有的情绪和討好都被他倾注到了这个吻里。
他迫不及待地和她十指交握,试探着,忐忑不已,直至在感受到她的顺从后,脸上无意识露出欣喜满足。
「阿宝,我不会再让你难受痛苦,你相信我,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
他呢喃着,是保证,也是安抚。
周身血液流速不断加快,她的乖顺让他着迷上癮,可哪怕到了此刻,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仍旧给了他一种身处云雾之中的不真实感。
他下意识忽略心底的不安,自欺欺人,而随着与她不断地亲近,媚蛊越发急躁,念动来势汹涌,痛意囁噬着他的血肉。
君屹额上密布艰难忍耐的汗水,「阿宝……」
在未徵得她的同意之前,他甚至不敢动她,可那一句询问註定再也无法问出口。
许久过去,在君屹討好努力下,司丝眼底仍旧一片清明,似笑非笑,而在君屹望进她眼眸的瞬间,其內的冷嘲倏然取代了前一刻的淡然。
君屹的心陡然坠落,冷意袭遍全身,就在此时,她冷声道:「君屹,有一件事,你好像从来都没问过我。」
窗外雷声轰鸣,急雨骤降,雨声密集如擂鼓,敲打的窗欞噼啪作响。
漆黑的夜色笼罩,闪电造访,青白的电光有一瞬间竟是比殿內的明珠还要亮,刺眼、阴森,一切旖旎在此刻被画上了休止符。
似曾相识的崩溃感顷刻间摧毁了君屹心中所有的希冀,可他仍努力扬起笑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劝诱着:「阿宝,有什么事我们……」
「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去岁坠崖时,我缘何会去那断崖。」
司丝冷声开口,打断了君屹的话,轻飘飘一句,却掷地有声,使得君屹强装淡定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也短暂的使得他无法将前一刻的事继续下去。
「那日十一看到了我,此事想必他早便告知於你了吧?你难道就没想过其中原由吗?」
她直直望着他,虽在笑,可眼底里却笼罩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坚冰,君屹指尖颤颤发冷,寒意自灵魂深处滋长,他僵硬机械地松开她,远离她,怔怔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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